沙包、木人樁、墻靶、吊腿、藤圈手、鐵臂功……等修煉方法,如同親身經歷過一般,在腦海之中一一閃現。
同時葉謹感覺到,身上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背部肌肉群漸漸隆起,兩個臂膀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強壯了起來,幾乎要把襯衫撐破。
葉謹少時體弱,直到后來癡迷武術開始鍛煉身體才有所好轉,但終究是先天不足,雖然練的勤快,身材卻偏于瘦小,穿衣服也都是空空蕩蕩的,何時有過這樣的感覺。
猛然暴增的力量感讓葉謹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一揮拳就能把防盜門打穿。
“這就是五年的功力?”葉謹又驚又喜。
只是這還不算完,緊接著一場場臨陣對敵的影像也在葉謹的腦海里閃過。
擂臺上,葉謹化成第一視角,和對手戰斗了起來……
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
對手的流派也在不斷的變化:泰拳,空手道,跆拳道,柔術,散打,九宮劍,八卦,形意,八極,太極……
人數也在變化:一對一,一對二,一對多……
葉謹彷如投身其中,勝時喜,敗時怒,勝負之后,又開始考慮得失,一時間如癡如醉了起來。
葉謹迷戀國術,卻苦于求學無門,日日憂嘆,如今一嘗所愿,讓他渾身的鮮血都仿佛要燃燒了起來。
當葉謹醒過來之后,恍然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葉謹回味著戰斗的酣暢,咂吧咂吧嘴,嘆息了一聲:“這才是真正的活著啊!”
“得,真新鮮,合著你前十八年都死著的?打我進屋就看你閉著眼睛晃腦袋,還以為你擱那兒請神兒呢!這是又看了哪本拳譜經義,弄得我們葉宗師大徹大悟了?”
打趣的聲音傳來,葉謹一回頭就看到了在床鋪上換衣服的王文定。
王文定比葉謹早上一年武校,是葉謹的師兄,東北人,脾氣豪爽,善交際,在整個秦江武校也是一號人物。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葉謹時常因為國術之爭和別人打架,王文定總是幫他出頭,一來二去,倆人也成了無話不說的兄弟,關系極近。
只是再好的關系畢業之后也不免勞燕分飛,王文定回了東北,葉謹回了玉京,各自為了生活奔波,聯系也就少了。
葉謹再次見到王文定,得到國術真傳的好心情越發好了起來。
“大徹大悟倒是沒有,不過得了機緣倒是真的,爺們兒今兒高興,咱哥倆兒整兩瓶兒!”
“機緣?”
王文定狐疑的看了葉謹一眼,然后繃著臉下床,在葉謹的桌上亂翻了起來。
“你這傻小子不是又在古玩街讓人蒙了吧?都跟你說別去胡家牌坊,那兒哪有什么古拳譜,說是清朝的,保不齊都是清早的!”
葉謹被王文定說的有點尷尬,他以前倒是愛在古玩街買拳譜,學費可是沒少交,一本真的都沒買到。
葉謹沒好氣兒道:“得得得,別裹亂,我沒買東西,說了你也不懂,爺們兒好不容易出回血,就問你整不整!”
再好的兄弟,重生的事兒也不能亂說,王文定貪酒,嘴里擔不住事兒,喝高了指不定就全都放出去了。
“整啊!那能不整么,不過得等看完比武再說啊!你小子昨天還咋咋呼呼的說想上場呢,怎么的,王教練沒讓你上你不樂意了,不想去?心眼兒咋這么小,王教練不讓你上是怕你挨打,你可不能不知好歹。”
王文定一聽說喝酒眼睛就泛光,不過隨后卻是皺眉看著葉謹。
葉謹愣了一下。
比武?
王教練不讓自己上?
記憶的閘門一下子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