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軸機槍的射速跟mg34差不多,區別在于mg34的口徑是7.92毫米,同軸機槍的口徑則是12.7。
城市巷戰中,12.7毫米機槍比坦克炮作用更大。
坦克能攜帶的炮彈有限,加起來只有幾十發,必須節約使用。
機槍子彈的數量在3000發以上,用來打擊步兵再合適不過。
威力也還可以,一尺厚的墻壁可以輕松穿透,一人懷抱的大樹也可以輕松打斷,土坯墻在12.7毫米子彈面前就跟豆腐做的一樣,可以輕松穿透好幾層。
如果打到人身上,胳膊腿都是一槍碎,接都沒辦法接那種。
打到軀體上就是一槍兩截,根本不用搶救。
街頭的德軍士兵就倒了霉,像糖葫蘆一樣被成串擊倒,最前面幾個是幸運的,他們根本來不及感受到痛苦就死亡,受傷的那些才慘,北非軍團現在已經沒有能力為傷兵提供治療。
韓凱打了兩個長點射,直到街頭已經全部被塵土籠罩后才停手。
等煙霧散去,韓凱控制速度,“豹”式緩緩推進。
街頭已經變成地獄,各種殘肢斷臂,死不瞑目,一支毛瑟步槍從中間被直接打斷,槍管彎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插在旁邊的土墻上,槍帶上還掛著一只手。
幾名沒死透的傷兵正在哀嚎,一名雙腿折斷的傷兵在地上爬行,希望能躲過坦克履帶。
弗蘭克也不再暴虐,“豹”式保持直線前進,這不是弗蘭克善心大發,而是希望德軍士兵的痛苦能延長一些。
意外總是會發生的。
當“豹”式從一名傷兵身邊經過的時候,傷兵拉響手榴彈,塞進坦克履帶。
一聲劇烈的爆炸之后,履帶被炸斷,無法繼續前進。
弗蘭克跳下車之后,第一時間挨個補槍,不給傷兵繼續發動襲擊的機會。
“長官,我們有麻煩了——”檢查過履帶之后,弗蘭克一臉沮喪。
有一截履帶被炸飛,不知道飛到什么地方,憑借弗蘭克攜帶的工具,無法修復。
“歪歪歪,六號幼狼呼叫狼穴,我需要一輛維修車,我的履帶被炸斷,無法繼續前進——”韓凱呼叫支援,不過可能不會及時抵達,畢竟韓凱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抱歉,維修車無法派出,你們要自己想辦法保住命,可以向最近的盟軍匯合——”狼穴的命令很清楚,保命要緊。
“好吧,全部下車,把機槍卸下來,就地建立防御陣地——”韓凱不想丟棄坦克,他們并非沒有自保的能力。
裝甲兵的裝備還是不錯的,除了拆下來的大口徑通用機槍,韓凱他們還有五支手槍,四支短槍管伸縮槍托的自動步槍,以及二十余枚手榴彈。
這是一個三岔路口,韓凱安排通用機槍布置到旁邊的二樓上,三名坦克手各負責一個方向,韓凱留在坦克內,雖然履帶被炸彈無法行動,坦克的炮塔還可以轉動,火炮和同軸機槍并沒有受到影響。
“我們現在守株待兔,看看能不能抓到幾個俘虜——”韓凱坐在炮手位置上,掏出水壺喝一口提提精神,壺里裝的是咖啡。
這真不是什么特殊嗜好,喝咖啡只是習慣,有些南部非洲士兵水壺里裝的是烈酒,性質都是一樣的。
戰場上喝酒很正常,美軍的配發清單里還有不能寫出來的軍用物資呢。
這就能理解為什么士兵在戰場上會行為失常了,嗨大了或者喝大了,行為不受控制,腦子不清醒。
韓凱如愿以償,很快就有一大批德軍士兵從另一個方向退下來,亂哄哄看上去得有一兩百人。
塔塔嗒——
韓凱的同軸機槍,和二樓的高平兩用同時開火,涌過來的德軍士兵就像被擱倒的麥子一樣一排排倒下去。
德軍士兵的神經也不是鐵打的,很快就打起白旗,主動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