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阿爾卑斯山,開發程度遠不及物質生活條件極其發達的21世紀,山里的生活還是很糟糕的。
德國人對于這幫科學家還是很重視的,在佩內明德基地,研究人員們受到無微不至的照顧,無需為生活擔心。
進入阿爾卑斯山之后,別說研究,連基本生活都無法保證,研究人員們因為常年工作在實驗室,本來身體就不太好,大多數都處于亞健康狀態,現在突遭巨變,進山沒多長時間,已經病倒了十幾個。
更要命的是,山里不僅缺乏生活保障,同時還缺醫少藥,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那么或許不用多長時間,團隊就會徹底解散。
“我已經跟穆勒上校說過這個問題,不過穆勒上校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瓦爾特也沒辦法,總不能讓保護他們的黨衛軍官兵都打獵吧。
說是保護,其實就是監視。
躲在山里等死不是馮布勞恩的習慣,他迫切想要回到實驗室,只有在那里,他才能充分實現自我價值。
晚上在馮布勞恩居住的房間里,聚集了三十多位科學家,他們是這個研究團隊的核心成員。
馮布勞恩居住的地方是一個村莊,說是村莊,其實只有十幾戶人家,無法容納所有團隊成員,所以馮布勞恩他們這500人,被迫分散到附近的幾個村莊里。
這也造成負責“保護”他們的黨衛軍嚴重分散,力量不足,所以就給了馮布勞恩機會。
馮布勞恩作為團隊帶頭人,擁有整個團隊唯一的一部收音機,每天晚上,團隊核心成員都會準時來到馮布勞恩的房間內聽收音機,這也是他們了解局勢的唯一渠道。
“南部非洲遠征軍在易北河和俄羅斯軍隊順利會師,戰爭即將結束,勝利的曙光已經出現,柏林正處于盟軍的重重包圍中,同盟國領導人在華盛頓發表聯合聲明,敦促德國和日本立即無條件投降”
受山間地形干擾,收音機里傳出來的聲音斷斷續續,圍著收音機的人們,心情也隨著電波忽上忽下。
“南部非洲遠征軍的隨軍記者在漢堡,對來自維爾西茨的馬格努斯先生進行了采訪,馬格努斯先生呼吁所有愛好和平的人們主動站出來,為結束這場戰爭貢獻自己的努力”
新聞里的一則采訪引起了馮布勞恩的注意。
維爾西茨是馮布勞恩的家鄉,馬格努斯這個名字馮布勞恩就更熟悉了,這也是他全名的一部分。
“太棒了,馬格努斯已經和南部非洲人取得聯系,我們有機會離開這里了”馮布勞恩很興奮,這是屬于他的曙光。
“我們要去南部非洲了嗎”
“那些監視我們的軍人怎么辦”
“我總覺得南部非洲不如美國,在美國我們會受到更大的重視。”
團隊核心成員們七嘴八舌,既有對未來的向往,也有擔憂。
這也正常,不管南部非洲還是美國,對于這些德國科研人員們來說都是陌生的。
當然相對來說,他們對于南部非洲會更熟悉一些。
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后,南部非洲在德國已經完成了一輪搜刮,很多德國科研人才移民南部非洲。
這部分移民南部非洲的德國人,和德國國內的朋友還保持著密切的聯系,畢竟所謂科技圈其實也就這么大。
通過來往的書信,以及報刊雜志的報道,德國人對于南部非洲其實是很了解的。
尤其南部非洲各級聯邦政府對科技研發的重視程度,也讓德國國內的科研人員羨慕不已。
重視了,才會給與足夠的支持力度。
德國也不是不重視,關鍵在于跟南部非洲相比,德國國內的資源太少,給與科研人員的支持力度就不太足。
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德國開始研究原子彈的時間,跟南部非洲差不多。
那為什么進度卻差了這么多
南部非洲的原子彈都能應用到戰場上了,德國卻還停留在實驗室階段。
究其根本,原因不在于德國人技術不行,也不是小胡子的支持力度不夠,而是德國缺少進行研究所必需的原材料,也就是手頭沒礦。
研究原子彈,沒有原材料你還研究個得啊。
說到礦產資源,南部非洲認第二的話,沒有其他國家敢認第一。
就算南部非洲沒有,南部非洲也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