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勝券在握,那你更不該來,看看門外那些記者,如果明天的審判結果不利于阿丹公司,那你應該知道那些記者會如何興風作浪。”阿拉貝拉爵士頭疼,同樣都是勛爵,他這個勛爵和羅克那個勛爵是天壤之別。
爵士只是終身貴族,不能世襲的那種,嚴格說起來都不屬于貴族階層。
侯爵卻是普通人可能達到的極致,英國一共只有20個公爵,接下來就是侯爵,自從進入新世紀,國王冊封的侯爵也就只有羅克和基欽鈉兩個人而已。
“我來是告訴你一些突發情況,我剛剛得到的消息,阿丹公司在十天前派人接觸了我們的證人,情況可能會有變化。”費迪南德中校的信心也不是那么足,要不然也不會冒險來找阿拉貝拉。
“你們難道就沒有派人控制證人?怎么能夠隨便讓阿丹公司接觸證人呢?”阿拉貝拉簡直要瘋,都已經十天前的事了,現在才通報,天知道這十天內到底發生了多少事。
“沒關系,我們有補充證人,而且陪審團成員大部分都是我們的人,我只是想說,如果庭審發生意外,那么不用擔心,我們有完善的應對預案。”費迪南德中校解釋,為了打贏這場官司,海軍部和軍情局做了很多工作。
“好吧,希望你說的變成現實。”阿拉貝拉爵士臉色難看,他早就知道這個案件很棘手,但是沒想到棘手到這種程度。
如果說今天之前,阿拉貝拉爵士還很有信心,但是現在阿拉貝拉爵士的信心已經動搖。
轉天就是開庭審理的日子,費迪南德中校早早來到倫敦地方法院,意外發現審判的程序有變。
案件本來是安排在一個較小的法庭進行不公開審理,但是因為這個案件的關注度太高,最終不得不換成最大的法庭,而且倫敦地方法院也允許記者入場,只是不允許現場拍攝。
不讓拍不要緊,神通廣大的記者們可以畫,《泰晤士報》就請來幾位素描高手,準備對庭審時的情況進行記錄。
“沒關系,只要咱們正常發揮,那么就一定能贏下這場官司。”費迪南德中校給自己打氣。
“陪審團的成員也有臨時更換,格雷厄姆先生因為身體原因無法出席,代替他的人是雷蒙德爵士。”費迪南德中校的助手尼古拉斯少校眉頭緊皺,格雷厄姆是國會下院議員,在格雷厄姆當選為議員的時候,喬治五世按照慣例想授予格雷厄姆爵位,但是格雷厄姆并沒有接受。
“沒關系,雷蒙德爵士也不會改變什么。”費迪南德中校咬牙堅持,他突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這件事到現在已經超出海軍部的控制范圍。
一個很明顯的事實,如果倫敦地方法院判決阿丹公司必須將查戈斯群島還給查戈斯群島居民,那么英國的“私有財產神圣不可侵犯”就會淪為笑談。
而英國擁有“私有財產”最多的群體毫無疑問是貴族階層,所以別看案件在開庭審理之前有那么多大人物信誓旦旦,真到了開庭審理的時候,估計那些大人物的態度還真不好說。
別的不說,臨時更換陪審團成員這種事,單純憑借阿丹公司的實力,估計是做不到的。
阿丹公司在倫敦有一定影響力,但是影響力還沒有大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