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學習交流,探討的目的,項墨翻開書頁。
烈火掌,至剛至陽,打通人體中樞,靈臺,陽池三脈,匯聚全身真氣于雙手之上,如烈火席卷……
“嘖嘖嘖,寫的還真像那么回事,有點東西啊。”
項墨懶得看這些瞎掰的文字,直接往下翻。
誰知后面的幾頁都是人體經脈的圖形,甚至有幾頁圖形上面還有筆墨注解,心得體會。
“他娘的,讀書人就是花花名堂多。”
項墨繼續往下翻,一直把這本小冊子翻完,連給人浮想聯翩的暗示都未曾發現。
“難道是我錯過了關鍵之處?”
項墨不死心,重新翻了一遍這本烈火掌,連人體經脈圖形都沒放過,最終只能長嘆一聲。
“果然天才都有不為人知的怪癖。”
誰又能知道,安陽鎮的天才少年,項府的三少爺,辦那事的時候,居然喜歡在枕邊放一本武功秘籍助興。
乘興翻書,敗興而歸,項墨開始打量起自己所處的環境。
精致的梳妝臺,一股淡淡的胭脂香味鉆進鼻子。
“這似乎是女孩子的閨房,我昨晚和那幫人在春水樓喝酒,怎么跑這里來了?”
“難不成這是項府哪個丫鬟的房間,天氣涼了,過來暖暖腳?”
床上的女子依舊一動不動,如同雕塑一般,項墨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就這么走人?
似乎有點拔**無情。
等女子醒了交流交流感情?
這剛過來,有點不大好吧。
還是先問一下的好。
打定主意,項墨輕輕推了推熟睡的女子,只覺得女子光滑的肌膚入手冰涼,也沒多想,輕喚道:“姑娘,醒醒。”
女子的身軀晃動兩下,歸于沉寂,如若未聞。
“難道是已經醒了,有點不好意思?”
項墨也摸不著女子的想法,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等他穿好衣服,打算告辭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凄厲的哀嚎。
“他就在里面,快救小姐,救小姐啊!”
好似杜鵑啼血,直穿耳膜。
“救小姐?他在里面?”
項墨重復了這兩句話,目光落在床上的女子身上,一雙瞳仁逐漸睜大,臉上浮現一抹驚駭。
一個瘋狂的想法在他腦海中浮現。
“不會這么巧吧?”
“封鎖這間房子,一只蒼蠅都不準出去。”
中氣十足的聲音在房外響起,話音剛落,響起一陣陣拔刀出鞘的聲音。
“我屮!”
也不管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不是真的,項墨直接從地面跳起來,發了瘋似的要離開這個房間。
萬一是真的,這件事就是黃泥巴落褲兜,不是屎也是屎。
“噗通!”
誰知他剛跑兩步,雙腳虛浮得很,一時間站立不穩,直接摔倒在地上,房外的腳步聲已經傳入耳邊。
“砰!”
房門直接被暴力破開,明亮的陽光射了進來,項墨不由得瞇起眼睛,感覺腦袋有些眩暈。
一位頭發凌亂,衣衫上還沾著泥土的老婦人忙不迭的跑向床邊,發出一聲悲鳴后,暈厥過去。
“大人,劉家小姐已經死了。”仵作試探鼻息之后,搖了搖頭。
七八個兵丁的目光落在項墨的身上,為首的男子身高八尺,面如黑鐵,威武不凡。
這人項墨倒是認識的,是安陽鎮的大捕頭任泰,與大哥項武交情匪淺,平常項墨與他見面都會打個招呼。
任泰如鷹一般的目光掃視項墨一圈,仿佛要把他全身看透一般,隨即沖兵丁揮了揮手,“項少爺,得罪了。”
兩名衙役給項墨扣上手鏈腳鏈,兩人架起項墨,壓出房屋。
任泰看著項墨一副丟了魂的模樣,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陽光落在項墨身上,顯得他臉色更加蒼白,只聽他一個人喃喃自語:“他娘的,你一炮把自己打死了,現在我也要被你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