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木質柵欄被項尚直接掰斷,手指骨節處毫無血色,柵欄被他一雙肉掌直接捏碎。
仵作將兩個泥人模具呈上蔣渠的臺面,退了下去。
蔣渠雙手拿起泥人模具,仔細辨認一番,喝道:“項墨,證據確鑿,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
“大人,項某無話可說,這件事是有人栽贓嫁禍,絕非項某所為。”
到了這個境地,他只能硬著脖子強杠。
“大膽項墨,人證物證俱在,逼殺劉荷珠,凌辱丫鬟玲兒皆是你一人所為,壓下去,明日申時問斬!”
“且慢!”
一腳踢開柵欄,項尚大步走了進來,站在項墨的身前,高聲道:“蔣大人,這件事必有蹊蹺,能否寬容兩日,項氏必定給出一個交代。”
他雙目通紅,頭發根根直立,沖天的怒氣爆發出來,讓蔣渠一陣心驚。
“你你你……”
蔣渠連退兩步,背靠墻壁才站穩身形,一時間吶吶說不出話來。
“唰唰唰唰唰!”
堂上眾兵丁刀兵出鞘,直指項尚。
身材魁梧的任泰擋在蔣渠身前,獰笑一聲,身上的肌肉層層滾動,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如同炒豆子一般。
只見他原本魁梧的身軀再次拔高三分,如同熊羆一般,嚴陣以待。
沒有人懷疑,只要項尚一動,迎接他的必定是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蔣大人,難道連寬限兩日的機會都不給我們嗎?”
刀斧加身,項尚絲毫不懼,目光直射蔣渠,今天若不給個明確的答復,項氏絕不可能善了。
“項尚,本官理解你的心情。”
確認安全之后,蔣渠整理好衣冠,假意道:“項墨也是我極為看好的年輕人,可惜,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為了平息劉氏的怒火,本官只能秉公辦理,也希望你理解本官的難處。”
“好好好。”
項尚連說三個好字,渾身內力鼓蕩,正準備豁出命去,領著項墨殺出一條血路,手腕卻被抓住。
“二哥,住手。”
項墨握住項尚的手腕,沉聲道:“二哥,千萬別沖動,還沒到最后一刻,相信我。”
事到如今,如果項墨還看不出蹊蹺,那他也不配為人了。
喝醉酒不省人事是第一步。
宿醉劉荷珠閨房是第二步。
安插罪名是第三步。
到如今定下死罪就是第四步。
一步連一步,每一步對方把一切變數都掐死,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
甚至他都懷疑,任泰與蔣渠是否也被買通?
否則無法解釋任泰來的這么及時,而蔣渠判定斬首如此果決。
依他所見,對方是故意逼著項家犯下大錯,然后一網打盡。
如果項尚在這內堂動手,沖犯朝廷命官,即使這些兵丁當場擊殺了項尚,項家也無法正面報復。
項尚看著項墨堅定的眼神,一陣恍惚。
這個被項家寄予厚望,每日勤勉讀書的三弟,長大了。
即使明日就要被斬首,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恐懼與害怕。
“三弟,你說得對,還未到最后一刻。”項尚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也不管背后殺氣騰騰的兵丁,昂首離開。
項家絕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可以踩踏的!
項尚走后,任泰重新恢復正常狀態,走到項墨面前,伸出左手,“項少爺,請。”
出乎意外的是,剛才還在侃侃而談的項墨此刻仿佛呆傻了一般,目光發散看著前方。
“什么狗屁三少爺,大難臨頭還不是書呆子一個。”
任泰心里一聲冷笑,揮手讓兩個兵丁架起項墨,往死牢送去。
即使被兩個兵丁拖著走,項墨也一聲不吭,因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光屏上。
姓名:項墨
壽命:三十三年
生命值:0
技能:烈火掌(未入門)
請宿主盡快收集生命值,激活氪命無敵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