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猜中了項墨的心思,吳釵掩嘴輕笑,留下衣服后,一瘸一拐的回到床上。
這套衣服是之前吳釵女裝男裝,外出游玩時穿的,是一套正兒八經的男兒衣裳。
項墨從木盆里爬出來,渾身真氣涌動,身上便干的透透的,三下五除二把這套衣裳套在身上。
不過這套衣服乃是按照吳釵的身形做出的,即使套在項墨的身上,也貼的緊緊的。
烈火掌大成后,他的身軀強韌不少,八塊腹肌根根凸顯,一身肌腱子肉完全顯露出來,極為健美。
吳釵只是瞧了一眼,就羞澀的低下了頭,一雙美目中異彩漣漣。
“今晚多謝吳小姐了。”
項墨認認真真的躬身行禮,吳釵的絕對信任,讓他不由感嘆:“人間自有真情在。”
“你我之間何必說謝字。”
吳釵偷偷的瞟了一眼,臉上悄咪咪露出一個小酒窩,又問道:“項公子,你如今已經出獄,有何打算?”
“當然是洗刷我的冤屈!”
項墨眉頭皺起,虎目含煞,五指不自覺地捏在一起:“唐家想要置我于死地,既然我已經脫困,必定要找出幕后真兇。”
“項公子,這次唐家明著是沖著你來的,實際上……”吳釵沉默一陣,緩緩開口。
“我知道,項家發展的太快,他們怕了,所以想滅了項家,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項墨詫異的看了吳釵一眼,這個女孩子當真是有幾分智慧。
一眼就看破了事情的真相。
“既然你也知道,就應該知道唐家為了這件事,做了多少準備。”
吳釵也不怕打擊到項墨,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說了出來。
“如今安陽鎮內,以唐家為首,劉家、張家附庸,已經聚集了龐大的力量,甚至……甚至我懷疑連縣官蔣渠都與他們有所勾結。”
“即使你查明了事情的真相,在安陽鎮內,有他們一手遮天,顛倒黑白,根本無法洗清你的冤屈。”
“項墨,如果你相信我,修書給胡老師,他如今在源平郡擔任小郡主的老師,如果有他幫你說話,任唐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動你。”
說到最后,吳釵激動的站了起來,扯動了膝蓋處的傷口,輕呼一聲,站立不穩。
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項墨身影一閃,一把把吳釵摟入懷中,輕輕放在床上。
感受到強烈的男人氣息,吳釵胸膛內小鹿亂撞,臉色紅的仿佛要滴出血來,身上軟綿綿的,一絲力氣也沒有。
就連雙腿……
作者你快快打住,難道你要往晉江寫手的路上越走越遠嗎?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不過……”
項墨站在床頭,眼底閃過一絲戾氣,“我沒有太多時間了。”
明天清晨,衙門那邊就會有人發現,他已經越獄出逃。
唐家找不到項墨,一定會去項家那邊要人,大哥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與唐家的火拼,依舊不會避免。
留給他的時間,只有一晚上。
修書過去源平郡,即使胡老師愿意幫忙,等郡主的命令下來,項墨墳頭前的草都要有丈許深了。
“吳小姐,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我。”
“你我之間不用這么生分,你說吧,我答應你。”
吳釵低垂著頭,低聲說道。
“我希望你幫我去一趟項家,告訴我二哥,我已經出來,之前的計劃取消。”
這個時候,項墨最擔心的就是項家的情況。
而現在的項家內外,肯定有不少唐家的探子,如果他親自前往,容易暴露。
“可以。”
吳釵點點頭,又問道:“萬一項二哥不相信我說的話,怎么辦?”
“這倒也是。”
項墨思索一陣,在自己身上找了一通,什么信物都沒有。
他來回扭動,身上的肌肉仿佛藤蔓一般,一覽無余。
吳釵偷偷瞟了一眼,五指握成小拳拳,放在胸口,羞紅了臉。
“對了,你就告訴我二哥,二百兩銀子我已經取回。”
項墨一拍腦門,連忙從破碎的衣服中找出銀票,放在床邊。
“你拿著這兩張銀票過去,我二哥一看便知。”
“他要是再不信,你就……你就說上次他掌摑了二嫂,結果和我擠在一起睡了三天才回去。”
交代清楚后,項墨打開窗戶,揮了揮手,一躍而出。
吳釵倚著窗戶,含情脈脈的看著項墨離開,眼底盡是柔情。
“跑都跑得那么帥。”
半柱香后,一頂轎子轎子來到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