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身體猛烈的一陣抽搐,放棄治療。
+5的光球浮現在他尸體上。
劉暢與張華池看到這一幕,死死地抱住腦袋,嘴唇嚇得青紫,不住的哆嗦。
太可怕了!
不戴帽子也能暴起殺人,還有比這更冤的嗎?
下一刻,項墨就用事實告訴他們,還有!
“你,過來。”項墨指著不住抖動的劉暢,冰冷的語氣不帶絲毫溫度。
仿佛冬天最冷酷的寒霜,凍徹骨頭。
劉暢晃晃蕩蕩的走到項墨面前,身上的汗水如水柱一般噴涌出來,臉色煞白一片,仿佛十幾年沒有見過陽光。
倒不是他想晃晃蕩蕩走過去,實在是身體流失了大量水分,已經脫力,沒有絲毫力氣。
下一刻可能就栽倒在地。
項墨看著這個‘水人’,沒有絲毫的憐憫。
對待敵人,他沒有感情。
“我……我沒有戴帽子。”
顫顫巍巍的說出這句話,劉暢深深的低下了頭,等待魔王的裁決。
滿頭的汗水如溪流般流入身體,他動都不敢動。
“沒有關系。”
項墨溫和的說道。
“啊?!”
絕望的黑暗中,劉暢仿佛看到了一束光,耳旁傳來的聲音仿佛天籟,眼角濕潤了起來。
“不過……你剛才走過來的時候,先邁的左腳!”
項墨的聲音恢復冷厲,夾雜著一絲惱怒:“你看不起我?!”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劉暢連忙揮手,甩下一片汗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嗒嗒的聲響。
“先邁左腳就是看不起我,聽我的!”
這是劉暢最后聽到的聲音。
依舊是一掌。
他變成一個飛天大蜘蛛,大風車旋轉三個三百六十度,一頭撞到墻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噗通!”
張華池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似羊癲瘋發了一般,渾身抽搐起來,嘴里吐著白沫。
他的身軀倒在沾滿油污的地面,渾然不覺,整個人如同瘋了一般,依舊不住的呼喊。
“戴帽子,戴帽子。”
說完,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邁左腳,邁左腳。”
他又咧開嘴笑了起來,伸出左腳,又收回去,來回幾次之后,哈哈大笑起來。
巨大的壓力之下,直接瘋了。
項墨看著張華池瘋狂的動作,確認他已經瘋了之后,吐出一口濁氣。
殺心大減。
三位護衛靠著墻,身軀猶如稻草一般,左右搖晃,顯然也是嚇得不輕。
其中一個突然臉色發黑,劇烈的打著擺子。
項墨眉頭一挑,看了一眼,這個護衛咯噔一下,癱坐在地上,抽搐兩下,倒了下去。
居然嚇死一個。
另外兩個直接跪了下來,不住的磕頭,發出砰砰砰的悶響。
“嗬嗬,嗬嗬。”
唐通掙扎著挪到了墻邊,一雙眼睛滿是仇恨,怨毒之色,看著項墨。
嘴里還在無意義的呼喊,似乎在質疑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項墨走到他邊上,蹲了下來,嘴唇湊在他完好的那一面耳邊。
低聲說道:“我是項墨。”
報仇這種事,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訴對方,我是誰,我為何而來,讓你死的明明白白。
否則即使殺了仇家,也如錦衣夜行般索然無味。
“嗬嗬!嗬嗬!”
聽到這句話,唐通猛地掙扎起來,好似溺水的人,雙手胡亂的瞎抓,死死的扣住項墨的衣裳。
眼底的怨毒更是傾三江五湖之水都無法洗刷。
“走好。”
項墨捏住唐通的脖子,微微用力,咔嚓一聲。
唐通眼神里面的光芒逐漸消失,雙手無力地垂落下來,帶著濃烈的怨氣,離開這個世界。
“把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拿過來。”
項墨收取了生命值,對兩個護衛吩咐道。
這幾人都是富貴家庭,身上的積蓄想必不少。
他手里的銀票全部給了烏鴉,該補充一下自己的小金庫。
片刻后,在護衛呆滯的目光中,項墨把一大疊銀票和財寶收入懷中,大搖大擺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