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曉。”
任泰搖了搖頭,“這個人仿佛是突然從地里竄出來的一般,根本毫無頭緒。”
他在安陽鎮干了這么多年捕快,就算城西的耗子,心里也有標記。
這個張德帥仿佛憑空冒出來的一般。
就算是他,也想不起安陽鎮有這么個人。
唐力仔細看過幾人身上的傷口,眉頭閃過一絲擔憂:“這人實力深不可測,難道是項家隱藏起來的一流高手?”
說到這里,他猛不丁的顫了一下,似乎有件極為緊要的事,被他遺漏。
“絕不可能!”
張高平開口反駁,信心十足:“項府中一流高手就項武一人,絕不可能有第二人。”
“我安插在項府中的探子,遍布每一個角落,如果有這等高手在,不可能沒有一絲痕跡。”
眾人一時間陷入沉默。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張德帥,明顯是與項家一隊的高手。
按照計劃,項家孤擲一注,唐家兩位一流武者領頭,他們各自帶領府內好手圍剿。
可如果項家也有兩位一流武者?
留不下項武,等待他們的可就是無休止的報復。
唐力敏銳的發現了眾人心思的變化,呵呵一笑。
“各位放心,明天滅亡項家,唐府出戰三位一流高手。”
“哪怕項武有三頭六臂,也要他血濺刑場。”
劉聞與張高平面色稍霽,三位一流高手,在這安陽鎮已經是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
項家實力再強,也抵抗不住這滔天大勢。
“既然如此,我先告辭。”
劉聞示意仆人帶著尸體,拱了拱手,徑直離開。
張高平也跟隨離開。
兩位護衛被他們直接忽視。
天字號房內,只剩唐力,蔣渠,任泰。
“大人,這兩人如何處理?”
任泰看著瑟瑟發抖的兩個護衛,問道。
不待蔣渠開口,唐力雙眉一挑,寒聲道:“主子死了,他們怎么還活著?”
兩位護衛面色凄慘,正要下跪求饒。
“唰!”
白光一閃。
蔣渠收刀入鞘,刀身上一滴血都沒有粘上。
兩名護衛眼睛一下子瞪得滾圓,嘴巴張大,一副震驚的模樣。
一條血線出現在他們喉嚨處。
“噗嗤。”
鮮血狂飆出來,他們伸出手掌捂住喉嚨,卻依舊擋不住洶涌的血。
好像殺小雞般,不大一會,兩人癱軟在地上。
誰也想不到,安陽鎮的大捕頭任泰,殺起人來能夠這么干凈利落。
唐力突然一拍巴掌,急速道:“蔣大人,明天項墨街頭問斬才是重中之重。”
“項家有這等厲害的人物,地牢的守衛是否充足?”
他這才想起被遺漏的事。
若是項墨被人劫獄,他謀劃這么多,豈不都是一個笑話。
“放心,地牢守衛自然是穩如泰山,不勞唐公子操心。”
蔣渠不咸不淡的回了句話,表達自己的不滿。
當初他答應站隊唐府,看中的就是萬無一失。
如今陡生變故,風險不知道增加多少,讓他極為不快。
碰了個軟釘子,唐力也不氣惱,吩咐仆役帶著唐通的尸體,離開春水樓。
人群散去。
各大家族都在摩拳擦掌,等著明天清晨的到來。
項墨穩坐怡紅居,冷眼看著眾人匆忙而來,滿意而歸。
唐家,劉家,張家。
想把項家踩死,看你們夠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