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內,蔣渠與任泰等了半天,不見劉家人過來,正疑惑之際,手下人過來報信。
“大人,大事不好。”
“劉家、張家、唐家帶著大批人馬前往項家,準備逼項家交出項墨。”
“啪!”
在桌子上重重一拍,蔣渠嗖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漲紅,“反了他們!”
沒想到他這個縣官,竟然被三大家族直接無視。
簡直是奇恥大辱。
“大人,現在怎么辦?”任泰問道。
現在的局勢一片混沌,他也不知道該站在那邊好。
恍惚間,他想起昨晚項墨的話:‘壓注押錯了,賠上的可是身家性命。’
起初他只當是小兒狂言,這才一個晚上,形式就逆轉了過來。
莫非,那個時候,項墨已經料到了這一幕?
任泰搖了搖頭,驅散心中的念頭,真是年紀越老,膽子越小。
“帶人過去。”
蔣渠臉上浮現一絲冷笑,“這次我們兩不相幫,我倒要看看,唐家還有什么后手。”
項墨吃過早餐,便聽到外面吵鬧的聲音。
聽了一陣,知道這是劉府的人過來要人,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讓仆人拿了些胭脂水粉過來,他喬裝打扮一番,混雜在護衛里頭。
與大哥二哥輕輕打了個照面,就這么大搖大擺的站在項尚邊上。
昨晚他易容之后,連二哥都看不出來,更何況其他人。
劉氏的老媽子還在神色凄涼的哭訴,劉聞帶著大批護衛,怒視領頭的項武。
在劉聞身旁,還有唐力與張高平,兩人身后也跟著不少人馬。
項武一邊剔牙,一邊興致勃勃的看著劉氏老媽子打滾撒潑,也不說話。
兩邊就這么對峙著。
最后,還是劉聞打破沉默。
“項武,我侄女慘遭你三弟項墨毒手,難道你們項氏不給一個說法嗎?”
“我三弟不是已經被押入大牢,今天問斬么?一命抵一命,你們劉府還想怎樣?”
項武吐出竹簽,桀驁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氣:“難不成讓我項氏全部人給你侄女償命不成?”
劉聞不敢看項武的眼睛,氣勢上就弱了三分。
“項墨昨晚已經越獄逃亡,項武,你莫要揣著明白裝糊涂!”
唐力上前一步,取代劉聞的位置,與項武對峙起來:“今天我們這么多人過來,就是為劉氏討回一個公道!”
“交出項墨,血債血償!”
“交出項墨,血債血償!”三大家族的人齊聲喊道,威逼項府。
縣官蔣渠與大捕頭任泰帶著兵丁在一旁,漠然觀看。
“你是什么身份,也敢這么跟我說話?!”
項墨眼睛一瞪,好似老虎睜眼,腥風四散:“再敢多嘴,我殺了你!”
劉聞好歹也是劉氏的主家人,與項武身份勉強對等。
唐力不過是唐氏第二子,項武與他對峙,實在是自降身份。
唐力受不住項武肅殺的目光,后退一步。
項武乃是公認的一流高手,在安陽鎮不說無敵,起碼也在前三。
這么近的距離,項墨鐵了心的殺人,唐力可能一招都擋不住。
一名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中竄了出來,擋在唐力的身前,一臉警惕的看著項武。
唐府的一流高手,丁波!
有了丁波在身邊,唐力膽氣回復少許,喝道:“項氏果然霸道,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殺人。”
“安陽鎮可不是你項氏的一言堂,想要稱霸安陽鎮,還要問我們其他人答不答應。”
“今天你們不交出項墨,可別怪我們做出什么事來。”
三言兩語間,他就把項氏與安陽鎮其他家族對立起來。
挑撥離間的功夫,可謂爐火純青。
項武臉色越發的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