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德帥看似沒有出手,實際上已經是穩操勝券,不愿打而已。
計天河皺起了眉頭,手指在扶手上敲擊兩下,眼皮一抬:“袁慶,下去吧。”
名為袁慶的五短漢子猶然不服,大聲喊道:“幫主,這小子滑溜的跟蛇一樣,要是打正面,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計天河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袁慶怒視項墨,伸手指著項墨的鼻子,罵道:“滑溜的小子,你敢跟我正面一較長短嗎?”
“一較長短,就憑你?”
項墨目光一寒,直接一掌平推而出。
兩人相距三四米左右,這一掌打出來,眾人便譏笑起來。
“相隔這么遠,這小子還以為他是宗師不成?”
“不敢直接與老袁打,只能這樣找找存在感吧。”
“嘿,這小子莫不是傻的?”
袁慶看著項墨出掌,以為他要出手,卻看到項墨一動不動,譏笑道:“這么遠的距離,你想扌……”
猛然間,一股巨大的勁風襲來。
他的嘴巴張的大大的,被灌滿了勁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只是一個開始。
勁風仿佛無窮無盡一般,吹得他臉頰上的橫肉扭曲成一片,衣服緊緊地貼在身體上,眼睛都睜不開,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更是向后狂飛。
“砰!”
議事廳的青石地板被他一腳踩碎,右腳向后踩入地面,支撐著身體不后退。
狂風最終安靜下來。
“這這這這這……好雄渾的力量。”
“嘶,此子居然恐怖如斯……”
“看走眼了,這小子……不,張德帥果然厲害!”
眾人議論紛紛,看向項墨的眼神也有些變化。
收起來輕視與譏諷,取而代之的是慎重,震驚。
烏鴉站在門外,目瞪口呆的看著大展神威的項墨,整個人癡傻了一般,眼底閃過一竄火焰。
這就是強大的好處嗎?
我本以為我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見過光明。
如果站在大廳里面的是他,那將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一種名為野心的東西,在他的心里滋生出來。
項墨出完一掌之后,看也不看,轉身過去,一臉風輕云淡之色。
袁慶的兩只腳,齊腳踝處都陷入地面,如長釘一般牢牢的釘住。
堅硬的青石板在他的腳下,猶如豆腐塊一般,不堪一擊。
即便如此,地面依舊被他犁出兩條深痕。
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胸膛處劇烈的起伏不停,眼神木然的看著前方的背影。
緩了一陣,他咽了口吐沫,猛地躬身行禮,身體彎曲成九十度。
“我服了!”
“多謝張公子手下留情。”
說完,他邁著小短腿,蹬蹬瞪走回自己的座位,神色寂寥,一言不發。
枉以為自己一身武藝,吊打各種不服。
今日一見,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這里干脆利落的服輸做小,項墨也不好繼續打擊,看著在場的眾人,冷冷道:“還有誰想要試試我的斤兩,盡管上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