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時間,三人各自領著人馬,在鯊雕幫現在的總部聚頭。
鄔豹與費休身后都是他們的鐵桿手下,合計起來不過三十人,個個提著兵器,目露兇光。
許州帶著唐府全部的人馬,穿上了甲胄,配齊了兵器。
鯊雕幫前,兩個守門的小嘍啰看到大群人馬聚攏過來,其中一人上前兩步,正欲開口阻止。
另外一人轉過身子,準備進入里面報信。
鄔豹猙獰一笑,臉上的刀疤扭曲起來,配合他沾滿鮮血的身軀,整個人形同厲鬼,猛地甩出手里的九環大砍刀。
“嗚嗚嗚嗚嗚。”
九環大砍刀飛快的旋轉,帶著嗚嗚的破風聲,直奔鯊雕幫大門而來。
“噗!”
“嘭!”
大刀在中途將那個想要開口說話的小嘍啰切成兩半,余勢不減,直接掃在鯊雕幫大門上。
將門撞了個稀吧碎。
一擊建功,其他人的眼睛染上了一片血紅。
“殺!”
鄔豹大吼一聲,發足狂奔,第一個殺了進去。
他一腳踩在刀柄上,九環大砍刀徑直跳了起來,落入他的右手。
五六個鯊雕幫的小嘍啰沖了過來,拔出自己的兵器,朝著他各個地方砍了下來。
“嗚!”
對這些小嘍啰,鄔豹看也不看,揮刀橫掃。
“噗噗噗!”
三個小嘍啰被直接砍翻,倒在地上哀嚎。
鄔豹僅剩的十幾個手下,沖了過來,護在他身邊。
“計天河,你這個老王八蛋,老子回來了!”
大吼一聲,鄔豹大步闖了進去。
擋在他路上的,不管是小嘍啰還是三流武者,都躲不過他一刀。
全身上下血淋淋一片,如同地獄爬出來的魔鬼。
“住手!”
計天河大吼一聲,從大廳內殺了出來。
“鄔豹,當日饒你不死,沒想到你今天來此自尋死路。”
“呸!”
鄔豹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頗為不屑道:“就憑你,也配饒我?”
“計老頭,你的命到頭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鄔豹,我看今天是你的死期!”
看著手底下的兄弟死傷慘重,計天河的大光頭上,蒸騰著汗水,好似熱水燒開了一般。
“哈哈哈哈,計天河,你還認得我么?”
猖狂的笑聲傳來,費休大步走了過來,高昂著頭顱,斜視左右。
“費休!”
計天河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目光在費休與鄔豹身上游蕩,眼底閃過一絲懼意。
在他身后的大佬,聽到這個名字,齊齊一震。
這可是費休,八年前在安陽鎮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沒想到居然再一次回到安陽。
費休輕蔑一笑,對于計天河等人的反應,頗為滿意。
他離開安陽鎮已久,這里依舊有他的名聲。
“計天河,是要我們出手,還是你自己動手。”
許州也從后面走了過來。
他鼻子上還包著膏藥,說話甕聲甕氣的,看上去頗為可笑。
三人隱隱將計天河圍在中間,逐漸逼近。
“哈哈哈哈,今天就是你們三人的死期!”
出乎眾人意料,必死之局下,計天河反倒狂笑起來。
鄔豹冷笑一聲,道:“莫不是失心瘋發作了?”
“多謝三爺的救命之恩。”
計天河沒有搭理鄔豹,反倒朝著另外一邊,深鞠一躬。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襲黑色勁裝的項墨站在屋檐之上,身體有如一桿標槍,直挺挺的站立。
呼嘯的狂風吹得他滿頭黑發狂舞,英俊的臉龐上帶著一抹智珠在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