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看上去平平無奇,武藝著實了得,不知道師承何處?”
盧管背負雙手,挺起胸膛走到憑欄處,裝出一副混跡江湖,年少老成的模樣。
“我師承說出來你也不知道,還是不說也罷。”
項墨并未揭穿他的偽裝,與盧管并肩而立,看向底下喧鬧的人群。
護衛頭領插在項墨與盧管之間,保證項墨一有異動,能夠保證自家主子的安全。
“方兄聽口音似乎是外地人?”
盧管笑著問道,他這一笑,臉上的肉堆積起來,顯得兩只眼睛越發的小了起來。
“盧弟好見識,我剛來龍昌府不久,看到這么熱烈的盛況,便想來一睹究竟。”
項墨淡淡的吹捧了一波,盧管臉上的笑容變的越發的燦爛,露出好奇的神色,說道:“那你能不能說說你那邊有趣的事,給我聽一下?”
護衛頭領聽到項墨剛來龍昌府,臉上的鄙夷一閃而過,身軀微微靠近項墨這邊一些,想要把他擠得更遠一點。
“這人看上去倒沒有那么多心計,看他談話間頗為自信,還有這么多高手心甘情愿做他的護衛,家里勢力定然不弱,倒是讓我了解龍昌府勢力的好機會。”
腦海中微微一思忖,項墨便有了定計,道:“我那地方雖然不大,有趣的事倒是不少。”
他隨口講出幾件滑稽的事情,平鋪直述說出,盧管聽的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護衛頭領臉上的鄙夷之色越發明顯,看向項墨的眼神帶著不加掩飾的厭棄之色。
不知道從哪里跑過來的外鄉人,學了幾手功夫過來賣弄,博取少爺的好感。
他的心里已經給項墨定了性,看著越發的礙眼。
兩人說話間,廣元武館門口終于有了動靜。
一位體格極為壯碩的中年男子高高躍起,‘咚’的一聲重重的落在已經搭好的高臺上,高臺都微微一顫。
他只穿著一件襯衣,高高鼓起的肌肉把貼身的衣服頂了起來,露在外面的兩條手臂如同精鋼鑄就一般,極為粗壯,乍看上去就有生撕虎豹之力。
剛一上臺,便引起人群中一陣大聲歡呼,還有少婦眼珠子一陣陣發光,偷偷擦拭著嘴邊的口水。
“這人就是縛龍手錢定,已經連挑三家武館,折戩沉沙在廣元武館這里,這一次已經是第二次挑戰。”
盧管仔細的為項墨解說著,言語中帶著絲絲竊喜,轉頭看到自家護衛頭領把項墨遮的嚴嚴實實,伸手把護衛頭領撥開,靠近了一些。
護衛頭領敢怒不敢言,只能把一身的火氣全部發泄在項墨身上,眼珠子狠狠的剜了過去。
“這個人一手橫練工夫已經大成,確實是高手。”
項墨根本沒有在意護衛頭領的想法,點評一句:“能夠在龍昌府打出縛龍手的名頭,果然是有兩下子。”
“我看他這一次不一定能夠挑戰成功。”
盧管撇了撇嘴,有些不開心,他的情緒沒有半分遮攔,全部展露出來。
“呵呵,那得看廣元武館出什么人來應付吧。”
項墨輕笑一聲,沒有與盧管辯駁,心里已經把盧管的身份猜了個七七八八。
之前護衛口口聲聲說著‘無法與館主交代’,再加上盧管明顯不希望這個縛龍手挑戰成功,他的身份便呼之欲出。
絕對是路人口中頗為不屑的長空武館館主的兒子!
以盧管的表現來看,這個長空武館確實不怎么樣,連接受縛龍手挑戰的勇氣都沒有。
廣元武館的人一步一步登上擂臺,兩人拱手行禮,交匯的目光中火花四濺。
人群歡呼的聲音越發的熱烈起來,即便是在酒樓三層之上,項墨也能感受到洶涌的熱情,心情也微微鼓蕩起來。
“這次廣元武館還是派應斐出手,上一次就是他終結了錢定的三連勝,看來這次錢定又不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