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兩人看到是他過來,雙眼露出不耐之色,仔細的盤問了好一會,方才放行讓他進去。
面對這故意的刁難,項武臉色不變,坦然受之。
不論今天結果如何,他只求自己無愧于心。
進入長慶鏢局,他交出文書后,說明來意:“我要見武登宗師,還請稟報上去。”
那人接手文書之后,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只留他一人坐在大廳之內,奉茶的丫鬟倒了一杯茶水,恭敬的站在一旁。
項武進入長慶鏢局的消息,早已經被下人傳到了武空的耳中,武空臉上露出一絲懼意,恨恨道:“這幾個不要臉的鄉巴佬,還真的來了,要是與爹爹一同對質,爹爹非得剝了我一層皮不可。”
中年男子也皺起了眉頭,沒想到這個項武竟然如此執著,冷聲道:“那就這么晾著他就是,我就不信他還能等一晚上。”
“若是一般時候,自然是沒有問題,不告訴爹爹就行。”
武空無奈的攤攤手,道:“今天是爹爹查看各項卷宗的日子,他是一定會去大廳的。”
“這項武還真是趕了個好時候。”
中年男子說話帶著絲絲火氣,卻又無可奈何:“既然這樣,我們一同前去,免得項武一同亂說,壞了你的好印象。”
“只能這樣了。”揉了揉眉心,武空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鷙,這個項氏還真是死皮賴臉,他百般羞辱,依然頑固的如同一塊石頭般。
兩人來到大廳,看到項武正襟危坐,心頭的火氣又升騰起來。
“喲嚯,這不是大高手項武嘛,怎么有空過來我們長慶鏢局呢?”
武空帶著絲絲譏諷之色,挖苦道:“坐在這里把茶水都喝涼了,也只有你能做到。”
“武公子,別來無恙。”
項武拱了拱手,不再說話。
“哼,一會見了爹爹,我看你怎么說!”
不耐的揮了揮衣袖,武空臉上寒芒一閃,坐在項武的對面,眼睛如同箭矢一般,掃過項武的身體。
等了沒有多久,沉穩的腳步聲響起。
年過九十依舊精神矍鑠的武登大步走進廳內,他滿頭銀發,體格精悍,絲毫不見老態。
項武連忙起身,恭敬道:“武宗師安好。”
“爹爹好。”武空看到武登進門,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規規矩矩的道。
“項小兄弟坐在這里,怎么沒人招待,我們長慶鏢局是這么對待朋友的嗎?”
武登面帶微笑,沖項武點了點頭,又對著武空呵斥道。
“爹爹,我正在招待項武,不信你問他。”武空撇了撇嘴,朝項武投去一個威脅的眼神。
“住口,項武也是你叫的?”
就算有外人在場,武登也沒有給武空留絲毫情面,毫不客氣的呵斥道。
一口血涌上腦海,武空死死的抿著嘴唇,沉默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家里犬子無禮,讓項小兄弟見笑了。”武登帶著歉意道。
“不礙事,不礙事的。”
項武連忙揮了揮手,內心頓時暖暖的,心里的忐忑也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