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小兄弟過來,是有什么是嗎?”
武登和善的問道。
“之前接下的一趟鏢,還算順利的完成,這次是過來交接的。”
項武猶豫片刻,繼續說道:“承蒙武宗師看得起,我們威遠鏢局在這里也待了不短的時間,這次我想去別的地方發展,是特意過來辭行的。”
“喔,這是件好事啊。”
武登臉上沒有絲毫的不快,連忙問道:“你們準備去哪里,或許老夫還能幫襯一二。”
苦笑一聲,項武干澀的說道:“不瞞宗師,我還沒有想好。”
臉色一沉,武登坐會首座,輕抿了一口茶水,并沒有著急說話。
他這副做派頓時讓大廳內氣氛低了下來,直到眾人心里打鼓,他才緩緩開口。
“項小兄弟,是不是有些人給你難處,讓你難堪,所以你才迫不及待的離開老夫這里?”
項武正欲說話,武登一揮衣袖,繼續說道:“若是有這樣的情況,你直說無妨,接下來的事自然由老夫出手,絕對不牽涉到你。”
心里一陣感動,項武瞥了瞥身體發顫的武空,嘆息一聲,道:“宗師多慮了,是項某想要走動。”
心里暗忖道:“武宗師帶我項氏不薄,還是不要挑撥他們父子關系的為好。”
“行了,我明白了。”武登起身走到項武邊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你要是真心想走,我絕不留你,但你若是信得過老夫,就別理那些閑言碎語。”
“老夫雖然實力一般,對待朋友卻是認真的,你自己決定吧。”
“多謝宗師!”
項武重重的點頭,臉上露出真摯的笑意。
等到項武離開,武登和善的臉龐沉了下來,看著兩股顫顫的武空,臉色更加不耐,怒斥道:“別以為項武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做的事,你自己閉門反省三天,三天之后再跟我說話。”
“爹爹,韋開泉已經親自開口向我們要人,而且蒼狼軍就駐扎在龍昌府城外,韋開泉的女兒可是蒼狼軍副統領的正妻,為了區區一個項氏,我們犯得著得罪鐵劍門嗎?”
武空滿臉不服,大聲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傳遍大廳,武空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
“幼稚!”
蒼老的聲音帶著火氣噴發出來,武登的臉頰不住的抖動,胸膛劇烈的起伏不定。
“你看到的是項氏這一家一戶,自然不會覺得項氏有多么重要。”
“若是爹爹將項氏推出去送死,龍昌府的人怎么看我們,以后我們長慶鏢局,誰敢過來投奔。”
“除非情況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我們庇護不了項氏,那自然是無可奈何。”
“在最壞的情況發生之前,驅逐項氏這件事,你想也別想。”
長嘆了一聲,武登撫摸著武空腫脹的臉龐,緩緩道:“兒啊,混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我最多還能堅持十年,十年之后,這鏢局終究是要落在你和你大哥的手里。”
武登回到座位上,揮了揮手,無力道:“你自己多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