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曜行眼神茫然,心中一片悲苦。
大王子性格酷厲,做事不留余地,誰敢忤逆他,必定不得好死。
如果被大王子懷恨在心,到時候劉家,必定落得個滿門抄斬的結局。
想到這些,他只覺得手里的小木盒,宛如千斤之重,甚至有些拿捏不穩。
“放下木盒吧,劉老。”
張延趁熱打鐵,循循善誘:“現在大家是各為其主,生死自負,誰都無法說什么。”
“等大王子登臨大統,念及你對老皇帝一片忠心,說不定還能福澤你的后人,可你若是毀去這顆琉璃果,劉府上下,必定雞犬不寧!”
說到最后,他聲音中帶著磅礴的真氣,仿佛千百人在大聲咆哮般,震耳欲聾。
劉曜行苦痛的閉上了眼睛,舒緩了片刻后,他手腕一翻,真氣護送著琉璃果飛出百米之外,輕飄飄的落在地面上。
“想要拿到琉璃果,從老夫的尸體上跨過去。”
他伸出手掌,將身上破碎的衣衫撕開,露出精壯的上身。
上半身鮮紅一片,三處足以致命的傷勢,分別在后背,胸膛與腰腹處,他卻怡然不覺,眼中帶著慷慨赴死的神色。
“如你所愿。”
張延眼底露出一絲喜色,這個時候的劉曜行在他眼底,已經是強弩之末,這垂死掙扎的舉動,也不過是求一個心安罷了。
“咚!”
他的腳步在地面重重一踏,身軀如同陰冷的毒蛇捕食般,幾個閃爍間,見到了劉曜行的眼前。
手臂猛地拔高,仿佛一柄開山大錘,攜裹著足以開山斷江的力量,狠狠地砸了下來。
劉曜行雙臂高高舉起,拼盡全力抵抗,可惜他的手臂已經重傷,根本抵抗不住。
象征的性的抵擋之后,他的雙臂無力的垂落。
“砰!”
一聲巨響后,張延的手臂繼續錘擊,重重的落在張延的頭顱之上。
“咔嚓。”
劉曜行已經開瓢的腦袋,發出一絲骨裂之色,剩余的半邊頭骨也被打的粉碎,紅的白的噴發出來,濺了張延一身。
伸手摸去臉頰上的血跡,張延甩了甩手,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意。
雖然受了不輕的傷勢,可結果,還是能夠讓人滿意的。
身上的傷勢,正好可以給大王子看看,證明自己的功績。
對著劉曜行的尸體輕輕一推,高大的尸身直挺挺的倒下,濺起一蓬灰塵。
“老東西,臨死前還打傷了我,等大王子繼承大統,到時候我一定讓劉家,一個不留!”
張延臉上露出一絲怨毒之色,狠狠地唾了一口唾沫在尸身上,帶著幾分快意。
他的目光落在地面上,那個裝著琉璃果的,精致的小盒子上,不由的露出一絲笑意。
終于拿到了這個琉璃果,接下來他回去報備一聲,就可以直接過去京師,將這份琉璃果親手交給大王子。
想到這一幕,他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欣喜。
“嗖!”
一道青色的身影閃過。
張延猛地扭過頭去,身軀下意識的做出防御的姿勢,卻見青光一閃,徑直越過了他。
“糟了!”
他心里猛地一沉,目光落在琉璃果的那邊,下一刻,額頭上的青筋直接爆了出來。
原本安靜放在地面的小木盒,被一個臉上帶著笑意的青年男子,穩穩的握在手里。
“方向盤!!!”
張延眼中噴發出仇恨的火焰,心里的殺機如同大江決堤一般,根根肌肉鼓起,身軀猛地膨脹三分。
心里的怒火,幾乎把天靈蓋都要掀開。
“哦豁,這不是張延張大宗師宗師嘛,荒郊野外都能遇到你,幸會幸會。”
項墨沖著張延拱了拱手,嬉皮笑臉。
他在張延出言威脅的時候,就到了這里,有意隱藏起來,沒有冒頭。
看到劉曜行將小木盒放在地面上,他一顆心更是要跳了出來,穩穩的壓制住激動,終于抓到機會,一舉建功。
看著手里的小木盒,項墨臉上的笑容,燦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