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爽了,就又拿著茶缸子,跟莊建業叨叨一遍經過,暴發戶的嘴臉是顯露無異。
莊建業終于是忍不住了,你爽一次兩次就行了,還爽沒完了,于是撇撇嘴:“是,最后不知道陸振江說了句什么,某人就灰溜溜的跑回來了。”
正準備再絮叨一遍的寧曉東就如同被捏住脖子的鴨子,尷尬的要命,不過這貨臉皮厚,也不在乎,豪氣的一擺手:“那不一樣,二大爺那是對我好。”
“得,得,連二大爺都叫上了,估計嫂子大人快歸位了,恩,不錯,終于能看到某人被一天打八遍了。”
“誰打八遍了?誰打八遍了?老莊,我跟你說,說話得講證據。”寧曉東就跟踩了尾巴的貓,叫得兇卻半點兒底氣都沒有,最后干脆很不要臉的扯開話題:“對了,我怎么瞧著哪個老外不太靠譜呢。”
莊建業喝了口茶水,點了下頭:“的確不太靠譜,看模樣像是賭上身價放手一搏的。”
“恩,有點兒,我去找他的時候,還看他跪在自己放家里一個勁兒的祈禱,行李里也沒什么好衣服,除了那身西裝外,大部分都是用了很長時間的舊貨,你說他不會把咱們的貨在美國弄砸了吧?”
“那怎么辦?沒有他咱們這一關也過不去,他賭,咱們何嘗不是。”莊建業嘆了口氣,被永宏廠拿來當試點兒,削減了工業原材料,要按浮動價格購買,對二十三分廠的負面影響可謂立竿見影。
本來還想有個過渡期的莊建業,不得已只能加速轉型,畢竟銅鋁管等配件兒的用料相對少,再加上浣城市答應在幾個重點工業原料方面向省里申請調撥,這才解了莊建業的燃眉之急。
隨后徹底放棄冷飲設備的生產,改為制造制冷設備配件,過程看似簡單,實則極為兇險,特別是產品剛上市,就遭到日本同類產品的狙擊。
那兩個月莊建業是坐著火車全國各地的跑,終于是用高性價比打開了市場。
現在回想起來,如果那兩個月出現一個失誤,整個二十三分廠就有可能萬劫不復,可既便如此,二十三分廠也沒有也不可能正面硬剛永宏廠。
所謂君子無罪懷璧其罪,二十三分廠把生意做成了獨門兒,大把大把的掙錢,永宏廠的那些廠領導不眼紅才怪,如果他們動動心思,把自己如同當年踢出總廠一樣再調回去,一切都白搭。
所以想要徹底保住現有成果,就得讓自己變成一只刺猬,誰動扎誰,為此莊建業是傷透了腦筋,就是找不到一個能讓永宏廠忌憚的護身符。
恰在此時,歐文帶著他的一個朋友過來,希望買些高端模型回去試著銷售,就是數量少了點兒,總價值不過才一萬兩千美元。
什么叫瞌睡遇到枕頭,老外這個物種在如今國內可謂金貴到姥姥家去了,大熊貓跟他們比都是個渣渣的,竟然就這么找上門兒,哪有不利用的道理?
一萬兩千美元,總款?太小看如今二十三分廠的實力了,也太低估二十三分廠對國際友人的熱情了,那是總款嘛?明明就是預付款。
六百架模型飛機,天啊,這點兒怎么能夠美國人民的需求?兩千五百架,而且還是首批投放,還有一萬架預期訂貨,沒辦法美國人民就是這么愛模型,愛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