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演習我是死了,可我結束演習,就是你們鄭旅長的同學。”說著還煞有介事的從口袋里摸出一個證件本兒,沖著眼前的空降兵軍官量一量,大言不慚的繼續道:“你看到了,國防大學的學員證,國防大學你知道吧,都是有戰略司令部演習觀摩資格的,快,趕緊跟你們鄭旅長聯系,就說睡在他上鋪的蔣亮找他。”
那名結束作戰的空降兵軍官還真不知道什么國防大學,但卻知道能叫大學的絕對不簡單,更何況他還知道自家的旅長前不久還真去京城進修了,說不定眼前這個叫蔣亮的還真跟鄭旅長認識。
于是便拿起通話器與指揮所聯系了一下,得到答復后,便沖著蔣亮道:“跟我走吧,我們旅長讓我把你帶過去。”
與指揮部隊時急如烈火,兇悍異常不同,卸下指揮擔子的蔣亮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不但平易近人,而且還很話癆,一路上跟那位空降兵軍官說了好些話,直到看到跟三輪摩托似的奇怪飛行器,便再也顧不上其他,指著游隼—1旋翼機大叫:“別跟我說你們就是用這么個三蹦子打我們伏擊的。”
空降兵軍官很是驕傲的點點頭:“還真被您給猜對了,我們就是用這東西連續進行三次兵力投送,快速完成這次伏擊的提前布置。”
聽了這話蔣亮的心里咯噔一下,空降兵軍官話雖說的輕松,可這背后隱藏的東西卻絕不簡單,如果鄭權禮不是掌握他的指揮機關的一舉一動,又怎么可能提前布置埋伏?
要知道眼前的這個三蹦子雖然新奇,但那單薄的模樣做個滲透突襲還行,硬杠他的重裝機械化部隊還是不夠看,這背后必然還有他不知道的貓膩。
蔣亮心下好奇一邊登上旋翼機,一邊問:“你們是怎么抓到我們指揮機關的?”
“當然是依照上級命令找到的?怎么?很有難度嗎?”空降兵軍官坐進駕駛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差點沒把蔣亮弄得一口老血給噴出來,不過他剛想懟兩句,就聽空降兵軍官一聲提醒:“坐好嘍,咱們要飛了。”
話音未落便啟動發動機,一腳油門兒踩下,游隼—1旋翼機便沿著草地滑動,轉眼便在蔣亮驚恐的神情下拔地而起。
等游隼—1旋翼機重新落地,蔣亮解開身上的安全帶,二話不說,踉踉蹌蹌的就撲向一旁的草叢,然后蹲在那里,吐了個稀里嘩啦。
“我說亮子,不就是上個天,至于嘛。”
還在嘔吐的蔣亮覺得后背被人拍了幾下舒服多了,知道是自己的老同學鄭權禮來了,用袖子蹭了幾下嘴角的口水,沒好聲氣的瞥了旁邊笑得極為雞賊的鄭權禮:“還不是你的兵弄的,飛就飛吧,還要在天上轉幾個圈圈,然后我就……呃……”
又是一陣嘔吐,蔣亮這才覺得好受,然后扶著鄭權禮有氣無力的站起來,也不客套,直截了當的問:“都是老同學,咱們也別藏著掖著,說吧,怎么鎖定我的指揮機關的。”
“用它們。”鄭權禮朝著不遠處的一排方艙車輛揚了揚下巴。
蔣亮順勢看過去,立馬驚訝的張大了嘴吧,不可思議了半天,方才冒出一句話:“你們也弄到了機動指揮平臺?法國還是意大利的?”
鄭權禮傲然的笑了笑,露出一排白牙:“中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