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建業很是感慨,有背景的國企辦事兒就是這么豪橫,走得都是上層路線,至于截胡、搶肉一概不管,統統吞下去,搞得連具體得罪哪路神仙都不知道。
于是莊建業嘆了口氣:“下個月騰飛廠給你們拆借兩千萬過去,至于這篇報道……等我回去找幾個媒體圈兒的朋友問問。”
一聽莊建業愿意救急,程松感恩戴德,一路送到醫院門口親自幫著莊建業打開車門,這才依依不舍的道別。
可上車后莊建業的臉色便沉了下來,西方媒體,這四個字就跟一根刺一樣扎得莊建業非常難受,沒辦法任何東西一旦跟著四個沾上邊兒,準沒好事。
更何況在大洋彼岸的死對頭還在以另一種方式活下來,這就讓莊建業不得不警惕,是不是林德曼那個老家伙又要搞風搞雨。
不過仔細一想又不對,這么多年的交道打下來,莊建業對林德曼多少還是了解的,那老頭子就是個不動手則已,一旦動手就要人命的狠角色。
要是林德曼操刀的話,他會直接朝著騰飛廠心窩子捅,抓著園里廠不放是怎么回事兒?雖然對騰飛廠也有影響,但不至于傷筋動骨。
可要是就這么認定不是林德曼干的,莊建業又不敢確定,萬一這老家伙因為前幾次碰得頭破血流改變風格了呢?沒辦法西方媒體的閃現讓莊建業實在是不得不多想一些。
就這樣帶著一腦門子問號,莊建業回到了西平,雖然已經是傍晚,可莊建業并沒有回家,而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給遠在京城某權威媒體任副總編的柏立民,柏大記者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那篇報道的事,讓他幫著查查是何人刊載的。
這對柏大記者來說就是小事一樁,答應的很痛快,然后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家常,這才放下電話。
然后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覺得肚子有點餓,再看一看時間都快八點了,便拿起外套準備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然而就在他來到門口準備關燈離去時,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穿著歐式風衣的秦紅軍就沖進來,見到莊建業明顯胖了兩圈兒的臉就皺得跟菊花一樣:“老莊,你怎么才回來,我都等你一天了,趕快幫我想想辦法,不然歐洲這條線就要徹底斷了。”
看到秦紅軍那一刻,莊建業就被驚到了,這貨不是在德國的行動者公司當他的太上皇嘛,怎么跑回來了?
再一聽他說的話,本就吃驚的神情就更加詫異了,究竟什么情況。
一看莊建業驚訝且茫然的模樣,秦紅軍也知道自己不打招呼的突兀過來,把人給嚇到了,可如今行動者航空系統公司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他哪還有功夫顧得上這些,連忙拉著莊建業坐下,把德國那邊的事兒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莊建業聽罷,站起身在辦公室走了兩圈兒,把今天察覺的西方媒體與德國的行動者公司這么一重合,一條模糊的證據鏈便浮現出來,于是莊建業嘴角扯動了一下:“的確一個弄不好,行動者公司就要完蛋。”
說完轉過身,盯著秦紅軍:“可要是換個角度想,這何嘗不是一個咱們破局歐洲的機會呢?”
……
德國,斯圖加特。
行動者航空系統公司的總部內,埃文斯憤怒的把手里的報紙拍在桌子上:“該死的英國佬,該死的BBC,我發誓有朝一日要撕爛他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