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不清楚情況的相州廠職工路過此地時都詫異連連,心說這老外可以呀,居然把國內酒桌那一**得這么溜,我去……還一條龍,不錯,有內涵!
吳平也沒想到約德爾會這樣,一時慌了手腳,他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這么跟約德爾上車去一條龍,回家他老婆非得發飆不可,陽臺上的那個老式搓衣板兒已經三年沒用了,他可不想因為這事兒被老婆大人請動家法。
可不管自己這拒絕,約德爾總能造出理由繼續拽,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那張歐羅巴典型面孔,吳平真的會懷疑眼前這人是那個民營企業的老板呢,這一套一套的,熟得很吶。
就在吳平無計可施時,突然想起莊建業臨走前交代的話,連忙穩住身形,急急說道“約德爾先生,約德爾先生……先別急,先別急,你說我說一句……”
“一句嫌少,兩句不多,賴茅下肚,咱們想說就說,放心,這次的陪酒小妹個頂個包你滿意。”沒等吳平把話說完,約德爾的騷話便不假思索的冒出來。
配著并不標準的漢語,顯得十分詭異。
吳平立馬滿頭黑線,再次穩住身形:“不就是‘小叉車’直升機的事兒?我們這邊早就接到上級的指示啦!”
聽了這話約德爾連忙止住扯動的動作,立在原地,帶著幾分吃驚的表情問道:“是嗎?”
實際上心里總算是落了塊大石頭,他來騰飛集團前實際上是找了不少京城和地方的名流和高官各種公關費拼命的一頓砸,無非是想讓這些人想騰飛集團傳個信兒,遞個話兒。
以此向騰飛集團施加壓力,要知道傳個信兒,遞個話兒看著一般般,但卻要看傳個信兒的人,遞個話兒的主是什么段位,了解中國內部運行機制的約德爾顯然深諳此道。
哪怕明知有些公關費是打水漂,還是不遺余力的往里砸。
如今看來這些公關費真的沒白砸,那些傳個信兒,遞個話兒的人著實是讓騰飛集團感到了壓力,不過約德爾卻沒有表現出來,那驚訝的模樣就好似他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一樣。
吳平可沒心思看約德爾的表演,更沒心思與這樣的人勾心斗角,與之相比他跟喜歡在車間里解決些實際的生產問題。
所以也就懶得跟約德爾在這里耗著,直接說道:“我們在這方面正在加緊研究,已經取得部分進展,這個月底應該能有個初步的方案,等我們驗證測試后,下個月月中應該能給您提供一套解決方案。”
“那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哎呀,你瞅瞅,還站著干什么?上車,吳先生,你們幫了這么大的忙,我必須要請你們吃飯。”一句感謝就讓約德爾輕飄飄的揭過去,甚至連價錢都沒提,話鋒一轉就繼續要拉吳平上車。
不過這一次吳平掙扎了幾下,約德爾就被在堅持,目的達到了,自然不需要在做作,于是兩人又閑聊了兩句,約德爾這才帶著漢斯滿意的乘車離去。
吳平見汽車除了廠區,也是長長松了口氣,正準備翻身回到廠部,就聽身后傳來一陣蒼老的話音:“這家德國公司算是要被小莊給玩兒廢嘍!”
轉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老師趙教授在佟霞的攙扶下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廠部門口,吳平連忙上去扶住趙教授,關切道:“老師,您怎么來了?”
“部隊調用咱們的直升機,這么大的事兒,你說我能不來嗎?”趙教授話音未落,廠區外的小機場上便響起一陣螺旋槳的轟鳴,旋即一架軍綠色的直升機吊裝著一輛老解放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