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介于這類材料在航空、航天上的重要應用,美國還將其列入戰略管制名單,在出口方面搞了一套類似玄幻的等級劃分,核心盟友一個價;外圍盟友是另一個價,友好國家直接獅子大開口,至于其他國家就是拿再多的錢也未必能買得到,因為美國人直接禁運。
因此這三類材料在國際市場上有一個算一個,基本都是天價,哪怕是按照核心盟友的價格入手,那也是貴到讓人吐血。
可偏偏美國的各大航空制造巨頭又大力推廣并應用這些材料,不但另其生產的飛行器價格持續走高,賺取更為豐厚的超額利潤,也讓各大航空維修公司的成本急劇上升。
以至于某些實力不濟的航空公司,就算買了大型客機,用不了幾年就廢棄了,寧可重新買一架新,也不去想辦法去修舊的,因為維修舊機的花費有可能比買新機的成本還高。
如此反而是推高了美國航空制造巨頭的機型銷量。
世界其他國家的人又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得出來這是美國搞壟斷的絕對利器,但卻敢怒不敢言,手上沒這東西,你就算在如何,又能把美國人怎么樣?發泄脾氣是爽了,回過頭美國人一個斷供,就能打臉打得你各種趴在地上叫爸爸。
忍著一口氣搞自主研發?
是個好選擇,不過還不等你弄出來,美國人就聯合日本開始搞大規模促銷活動,各種折扣能打的你懷疑人生,讓你生產多少陪多少,直到把你耗死,人家材料又升級了,繼續高價壓得你欲仙欲死。
這么多年,包括空客在內,歐洲航空業被美國人就如同捏著卵蛋一樣,倔強的不想趴不下去,但想站又很難站起來,只能如蝦米一樣只能弓著身子,任美國航空制造巨頭各種抽耳光,其中的關鍵原因之一便是這個。
波音、麥道都大規模使用這些材料提升性能,空客不采用就要落后,落后就要挨揍,可要是用了,成本就要比波音和麥道的高,只能小心翼翼的維持一個平衡,把歐洲的航空工程師折磨的差不多都快成精神病了。
舒曼作為歐洲航空工業界的一員,自然清楚歐洲在該領域遇到的窘境,所以聽說騰飛集團能夠生產這三類材料,心下吃驚的同時,這才真正的明白那兩家航空維修巨頭為何如此急著跑過來見莊建業了。
市場啥的都不重要,要是能拿到低價位的高端材料那才是王道,要知道美國航空制造巨頭捏著高端材料的卵蛋吃獨食已經嚴重影響這些航空維修巨頭們的利益。
買新飛機比修舊飛機便宜,這要是發展下去,誰還去修舊飛機,全去買新飛機了,他們這些搞航空維修業務的怎么辦?難道都要去喝西北風?
所以無論是唐納德·維恩還是莫斯頓,對騰飛集團侵占市場啥的已經不甚在意,他們要的只是能拿到低價的航空材料,從而降低自身成本,然后更好的活下去。
意識到這一點舒曼原本茫然的眼神看向約德爾的目光變得頗為幽怨:“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點兒匯報?”
約德爾無奈的聳了肩膀:“我就算匯報,你覺得總部的混蛋們能信嗎?”
舒曼老臉一紅,全當沒聽見,擺了一下手,就把話題揭過去,然后帶著幾分迫不及待:“這次計劃有變,與尋求技術支持相比,我希望能把這三類高端材料的歐洲代理權給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