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那些懂俄語的軍事觀察員們是一愣一愣的,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什么運—17由他們俄國人的一份兒,結果被人直接拆穿,諾羅科夫居然沒事人一樣該怎么就怎么,完全一副這事兒我沒做,啥也不知道的派頭。
弄得這些軍事觀察員們是十分的無語。
可諾羅科夫卻不以為意,事實上他是想為意也沒辦法,難不成明知道運—17上沒有俄羅斯的元素,硬要當著主人家的面兒強行往上面扯?
到頭來估計邊兒都沒碰上,還要落得個偷雞不成蝕把米,所以還不如趁著老熟人過來的當口,把這片兒揭過去,雖然丟點兒面子,可總比被架在火上烤來得舒服不是。
至于面子啥的,對于戰斗民族來講,拳頭硬是道理,可也要講究方式方法不是,男人嘛,能屈能伸才是真男人,光硬不軟那叫有病,得治。
更何況,碰不了運—17的瓷兒還碰不到別的?他就不信了,大半年前在東南沿海吃了那么大虧的東方某大國在裝備建設上就不著急?
而他諾羅科夫這次作為軍事觀察員來華明著是觀摩演習和日常訓練,實際上卻是得到莫斯科的授意,準備利用他在東方某大國的人脈關系探一探口風,看看東方某大國今后幾年在裝備上有啥動作,他們俄國這邊好做準備。
尤其是在利潤極高的航空裝備上,俄國人可是一直把東方某大國和南亞某大國當成金主供著的,不管是正常交易的正常手段,還是坑蒙拐騙的旁門左道,過來撈錢才是諾羅科夫的最大任務。
所以運—17這邊碰瓷兒不成,一聽鄭權禮說起今后要往受災的三個哨所上運送板房組建,重新構建起神仙灣等三個受災哨所的部隊駐守體系后,諾羅科夫立刻就如同聽到仙音的癡漢,紅著老臉就跟鄭權禮就這個話題聊了下去。
只不過聊著聊著,諾羅科夫的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其親愛的達瓦里氏,據我所知你們國內在防寒板房方面經驗不足,要不這樣,我這就跟莫斯科聯系一下,往他們從遠東運一批過來。
要知道這些東西在前蘇聯時期就已經做過零下50度的極寒測試,效果非常好,在蘇聯時代是我們在遠東以及北極圈附近駐訓的必備物資,鄭,我親愛的達瓦里氏,你是知道的,我對中國的感情,看到你們的士兵在海拔五千米的哨所上堅守,作為軍人我由衷的欽佩,就讓我為你們做點兒分內之事吧。”
說這話話時諾羅科夫眼神懇請,感情真摯,把一個俄羅斯糙漢子的細膩感情表現得淋漓盡致,只可惜鄭權禮比誰都知道這位的尿性,越是這樣越不能信,反而非常俄式聳了聳肩,直截了當的問道:“諾羅科夫,我親愛的達瓦里氏,咱們有話說話,別搞那些拐外抹角的好不好?要么就哈拉少,要么古德拜。”
“當然是哈拉少了。”諾羅科夫哈哈一笑,用如同熊掌一樣的大手拍了拍鄭權禮的肩膀,旋即笑容一斂,浮現一絲精明:“適合高原使用的米—171MT直升機1000萬美元一架,能夠吊運重裝備的米—26重型直升機2400萬美元一架,可用于高原地區的防寒板房,2萬美元一個平方。”
聽了這話鄭權禮愣了一下,旋即嗤笑一聲:“我親愛的達瓦里氏,你不會覺得我們離開俄國的重型直升機就真的啥也辦不成了吧?那你老兄就太把我們剛剛投入使用的直—15這個豆包不當干糧了。”
似乎為了印證鄭權禮的話,還未等聲音完全落下,野戰機場上便突突的響起一陣螺旋槳的轉動聲,諾羅科夫轉頭一看,就見一架明顯比直—12大了一圈兒的中型直升機吊裝著一個白色箱體結構緩緩的生產天空,旋即在眾人的注目中飛向雪山之上的神仙灣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