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守半月有余,死傷凄慘,四千余將士埋骨雪原,但無人放棄,每個人都堅持到最后,做到了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眾多將士不眠不休,終于堅持到援軍趕來。”
“他們不論是戰死沙場的,還是留下一身重傷的,或是有幸活下來的人,每一個都是英雄,每一個都是我大夏的好男兒,他們為了我大夏百姓灑血疆場,他們應該得到大夏千千萬萬百姓的歌頌。”
“但是,禮部尚書馬東陽只顧一己之私,利用職權,強行把此戰功勞轉到他子馬之白身上,為了掩蓋真相,三到四次派遣殺手刺殺我,直到昨晚,臣才得知連臣的母親和弟弟都被馬東陽抓來,準備用以威脅我!”
“臣,今日于金鑾殿狀告馬東陽,不為我自己,只為那戰死的數千將士的在天之靈,只為那數千將士留下來的幾千個家庭,他們需要朝廷扶持,他們應該得到朝廷的扶持,他們都是烈士家庭,但是,馬東陽為了擴大馬之白的功勞,將很多人的功勞抹除,更有上千戰死的將士從此無名。”
“臣,懇請皇上,讓眾多將士在天之靈,得以安息。”
顧青辭言辭激烈,讓金鑾殿中的所有人都有些驚訝,只不過,皇帝沒開口,也不會有人開口,但所有人都望向了馬東陽。
夏皇也望向了馬東陽和馬之白,說道:“兩位卿家,你如何說?”
馬東陽急忙站出來,跪在地上說道:“臣,認罪!”
馬之白也站了出來,跪在了地上,說道:“臣,認罪!”
夏皇點了點頭,朗聲道:“刑部尚書,此罪該如何判?”
沒有人覺得怪異,顧青辭也不覺得,因為在場的人都知道昨晚馬東陽入宮,今日殿前奏對,不過是走個形式,結果如何都已經是注定了,也不需要什么調查。
刑部尚書出列,說道:“馬東陽的確利用職權之便,謀取私利,不過,馬東陽在朝多年,勞苦功高,臣覺得應該剝奪官身告老還鄉,而至于馬之白,貪墨功勞,理當流放三千里前往渤海,以觀后效!”
皇帝緩緩點頭,道:“來人,擬旨……”
“慢,”顧青辭突然開口道:“陛下,臣還有事請奏!”
夏皇眉頭一皺,道:“準奏!”
顧青辭朗聲道:“臣狀告刑部尚書空占職位,不盡職守。”
刑部尚書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火會突然燒到他身上,畢竟,他也只是按照皇帝的意思行事,他也不信顧青辭看不出來,急忙道:“顧大人,你說話可得講究證據,這是金鑾殿,可不是鬧市!”
“呵呵,”顧青辭冷笑了一下,望向刑部尚書,道:“既然你掌管刑部律法,那我問你以權謀私,欺上瞞下,還派刺客殺人滅口,更是無故抓捕有功之臣的家屬,這只是一個謀取私利就可以蓋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