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素說是火焰系法術的核心理論之一,古典法師認為燃素是存在于一切可燃物質之中的一種氣態物質,燃燒就是燃素從可燃物質中飛散出來,與空氣結合,從而發光發熱,這就是火。
油脂、蠟、木炭等都是極富燃素的物質,所以它們燃燒起來非常猛烈;而石頭、木灰、黃金等都不含燃素,所以不能燃燒。
他們甚至認為,物質發生化學變化,也可以歸結為物質釋放燃素或吸收燃素的過程。例如,煅燒鋅或鉛,燃素從中逸出,便生成了白色的鋅灰和紅色的鉛灰;而將鋅灰和鉛灰與木炭一起焙燒時,鋅灰和鉛灰從木炭中吸收了燃素,金屬便又重生了出來。酒精是水和燃素的結合物,酒精燃燒后,便剩下了水;金屬溶于酸是燃素被酸奪去的過程。
“燃素有什么問題嗎?為什么會被認為被熱質說替代?”
不知道是為了迎合嘉一,還是真的對這個感興趣,巴登顯得對嘉一的說法很感興趣。
嘉一咽下口中的燻鮭魚,喝了一口湯,說:“羅蒙法師以實驗證明了燃素說是錯誤的,將鎂金屬放入密閉玻璃瓶里面加熱,重量并沒有增加,而放入空氣中加熱,質量卻增加了。如果燃素說成立的吧,那么質量應該減小才對,畢竟燃素按照理論應該逸出來和空氣結合了。”
巴登似乎有些明了:“可這燃燒發出來的火光是怎么回事呢?”
嘉一向對方簡單介紹了一下現在流行的熱質說,這種說法流行起來沒有多久,嘉一沒多久的雜志上還看到對這個學說的完善補充定論。這里離莫沙徹比較遠,雜志運過來需要時間,不過這份雜志也不過就是推遲了半年時間。
這種理論比起燃素說更進一步,不僅僅是嘗試對燃素做出解釋,更進一步的嘗試對熱進行解釋。這種理論下,認為熱質是一種無質量的氣體,物體吸收熱質之后溫度就會升高,熱質會由溫度高的物體傳到溫度低的物體,并且可以穿過固體或者液體的孔隙之中。
這種說法可以解釋很多現象,譬如熱的東西放在室內可以慢慢變涼,比起燃素說進了很大一步。
而這種理論的最大的一個貢獻則是認為熱質是守恒的,只會由一種物體流入另一種物體,不會憑空增加和消失。
這幾乎就是原始的能量守恒定律。
到了這個地步,巴登理解起來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不如燃素說那么的直觀。
“想不到法師您對燃燒這么了解。”巴登只能開始贊揚嘉一。
嘉一帶著點謙虛的驕傲笑了一下,他對熱力學可不是一點點了解那么簡單,當時在灰袍法師時候之所以選擇火系法術和水系法術,就是打算以后專研熱力學。
晚飯過后回到自己房間,嘉一拿出雜志,開始研究雜志上的熱質說。
對于熱質說他并不是太感冒,但他需要了解一下自己的同行們已經到了哪一步了。在地球上的時候,他對于熱力學的一些歷史并不是很了解,但關于機械能守恒總歸是學過的,什么勢能動能的轉化,機械能做功都是基礎。
所以對于熱質說他從一開始就帶上了懷疑的態度,不過就算是想要提出一點什么新的想法,也該將現在的理論研究清楚才可以。
成為白袍法師之后,除了抽空學習新法術,嘉一也開始專精于熱力學的研究,熱質說被提出來時間并不久,但是卻已經引起了很大的熱度。
火系或者說火焰類型的法術是傳統法術體系之中的基礎法術,但是對于火焰類法術理解并不是特別深入,到目前為止,許多法師還是認為冷也是一種物質,同熱是相對的。
不過熱質說提出來之后,已經有人將冷也是一種物質的說法給剔除了,認為冷只是缺乏熱的一種表現,依照這種理論,已經有人開始改造冰霜類法術,并且取得了不錯的成效。
甚至有法師根據熱質說改造了對音速的測量公式,這是艾薩克閣下提出來的一個公式,能夠預測不同物質之中的音速,現在在音速公式中加入了一個絕熱指數常數,大幅度修正了對于音速的理論值的預測。
不過嘉一知道熱質說不是無懈可擊的,熱質說無法解釋摩擦產生的熱量,對于這種持續做功產生的熱量無法做出解釋。
嘉一根據機械做功來對熱質說提出質疑,開始撰寫關于熱力學的論文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