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朗看著手中的報紙,莫沙徹的報紙已經進化到日報,嘉一確定了報告會日期也在報紙上刊登出來了。
洛朗身邊沒有其他人,注定了沒有人回答他。不像是嘉一,雖然也關注熱質說的進展,但卻沒有對特定的某一個人進行關注,但是洛朗不一樣,他一直盯著嘉一的動態。
這或許是因為,嘉一是反對熱質說最厲害的,而且論據最充分。
在他看來,嘉一雖然沒有動搖熱質說,但是卻對熱質說的發展起到了很大的延緩作用,當然換個思路,也可以認為嘉一指出來熱質說的漏洞,幫助了熱質說的完善。
不過他們完全沒有什么感謝的想法就是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弗里特斯為嘉一準備了一個大禮堂,他知道會有許多人感興趣,但是沒想到有這么多人感興趣,即使準備了大禮堂,在報告會還沒有開始的時候,禮堂里面的人就已經滿了。
座位已經坐不下,不少人為了找一個好位置直接來到了前方,甚至有法師釋放法術直接飛到了房梁上面坐著,這上面的視野確實要好多了,只是不知道腳底的泥土掉下來之后會不會影響下面人的心情。
如果弗里特斯聽過相聲,一定會想起賣吊票這個段子來,雖然他們不是吊著的。
學院范圍里面是有禁空法陣的,但是不可以飛難道還不能跳嗎,給自己加持幾個法術直接跳到上面去并不算困難。
等到弗里特斯進入大禮堂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除了里面你做的滿滿當當的人,就連屋子的梁柱及墻壁的四周的橫額上也坐滿了人。
弗里特斯忍不住皺眉,連忙向著上面招呼:“麻煩坐在上面的下來找個地方坐下,或者站著也行,但是請不要跳到上面,這上面不是給人坐的。”
弗里特斯一連說了好幾遍,才終于將這些人給從上面趕了下來,見到現在這種態勢,弗里特斯有點后悔,來的人太多了,看起來烏壓壓一片幾乎有數千人,讓人感覺是不是整個莫沙徹的法師都來了。
他有些害怕嘉一是不是能夠有信心撐得住這樣的場面,這么多人,已經比洛朗那一場報告會的人數要多許多了,現在只能希望嘉一真的胸有成竹,否則在這樣的場面里面,一點點的失誤偶會被無限的放大。
他知道來的人里面可不是都支持嘉一的,過來挑刺的人恐怕還要居多。
弗里特斯上來說了幾句開場白,然后退后,將嘉一給讓了出來。
嘉一一上臺,原本還有些嘈雜的聲音慢慢的減弱了,嘉一見到下面的人群感到吃驚,而臺下的人見到嘉一也感覺吃驚,嘉一實在是太年輕了一點。
現在12月還沒有過去,嘉一才24歲,看起來臉上似乎還帶著一點稚氣,許多人這個時候才成為正式法師沒有太久,但是嘉一卻已經是一個白袍法師了,這不由得讓人感到嫉妒。
就像是一個程序員看到別人的發量一樣。
“想不到他這么年輕。”洛朗見到嘉一之后忍不住開口說道。
“是啊。”他旁邊一個人附和,“早就聽說過他從學院畢業沒幾年,但沒想到竟然年近會這么小。不過想一想他會站出來反對熱質說也就不奇怪了,年輕人總是喜歡出風頭,做事不夠穩重。”
洛朗已經三十多歲了,比嘉一要大上10多歲,但其實兩人之間的差距并沒有多大,給嘉一十年時間,幾乎肯定能夠到達他這個地步。
洛朗不由得感到一陣嫉妒,他想要借助熱質說成為紫袍法師,但是嘉一現在卻要打破熱質說,人又比他年輕,看起來發量也要超過他,這些都讓洛朗越來越看嘉一不順眼。
嘉一并不知道洛朗就站在下面,他見到下面已經稍微安靜了下來,給自己加持了一個聲音洪亮的法術,直接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對于熱質說一直都是持反對論的,在我看來,熱質說并不能真正的闡述熱的本質,如果說熱質這種物質真的存在,那么每一顆熱質子所代表的溫度又是多少?
“最重要的是,對于摩擦所產生的熱量,我們又該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