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這樣假設,但是不要忘了,熱質是沒有質量的,所以根本無法推動微粒的布朗運動。”
嘉一毫不客氣的反駁,“而且對于熱質說提出來的潛熱質其實也是有些問題的,我想知道,潛熱質能夠在真空中存在嗎?”
洛朗一時間語塞,不知道潛熱質應不應該在真空中個存在。
嘉一追著說:“熱質說是依托物質存在的,真空中沒有物質,那么就不應該存在潛熱質,如果,我在真空中進行摩擦,那么多出來的熱量有改善那里出來的呢?我為大家準備了一個實驗,下面再次請出我們的弗里特斯院長。”
沒有等洛朗說話,嘉一一伸手,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就見到弗里特斯再次上到主席臺上來了,洛朗緊緊的盯著他們兩個,想要看看具體做到是什么實驗,連坐下都忘了。
弗里特斯來到臺上,雙手畫圓,制造出來一片真空的環境,然后放了兩塊冰塊進去,冰塊在弗里特斯的控制下漂浮在真空環境的中央,然后被他控制著相互摩擦。隨著兩塊冰塊的摩擦,冰塊中間的部分慢慢的滲出水跡,慢慢的,整個冰塊都化成了一灘水。
嘉一指著福利斯曼的實驗,說:“根據熱質的理論,冰化為水只能是熱容降低釋放出來了熱質,提高了溫度,但是水的熱容可要比冰大,由冰變為水理當需要吸收熱質,這可和實驗不符。
“這多出來的熱質又是哪來的?熱質守恒呢?依舊要將這歸結于潛熱質嗎?如果真的存在一種潛熱質,那又是如何在真空之中進行傳播的呢?還是說,我們要假設潛熱質無處不在,就像是傳說中的以太一樣?”
隨著光的波動說大戰上風,以太假說也一直是一個熱點,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找到以太存在的痕跡,如果潛熱質也和以太一樣,那大家不如相信嘉一的理論,也好過相依什么虛無縹緲的像是以太一樣的潛熱質。
人們之所以愿意相信以太,是因為光確實表現出來了波動性,如果說熱質的流動還可以用溫度的變化來表示,那么這里面的潛熱質,卻沒有任何方面能夠能夠側面佐證的東西。
嘉一的問題一下將洛朗給問倒,他一時間根本無法給出一個合適的解答,只能說道:“這只能說明熱質說不完善,并不代表熱質說就是錯誤的。分子運動并不代表就會產生熱,摩擦產生的熱量在分子運動論里面又如何解釋,是如何產生熱量的呢?
在金屬的摩擦之中,質量會有一些損失,我想冰塊的摩擦也不意外,這些損失的質量就是轉變成為了熱量。”
“你的推論很精彩,但是卻并不成立,我們只需要稱量一下冰和水的重量就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正確的了。”
在嘉一的示意下,弗里特斯再次做了這個實驗,只是在冰塊摩擦之前下先進行了測量,然后才進行摩擦,等到冰變成了水,他又將真空環境去除,再稱量水的質量。
果然,兩種質量沒有明顯的差別,這就證明了,摩擦之中,那些消失的摩擦部分并沒有釋放出熱,他們只是形狀上改變了,性質完一樣。
洛朗跟這次真的語塞了,愣愣的站著說不出話來。這一次,他之不出來什么反駁嘉一的話了。
嘉一站在臺上繼續說道:“熱質說最重要的是一個推斷,是熱質守恒定律,但如果我們將熱質刨除,將熱質以能量來看待,熱不過是能量的一種,這些也能夠解釋現在的這些熱學的現象。”
“允許我再給你們做最后一個實驗。”
他拿出來一個小小的裝置,讓弗里特斯送到了一個單獨的真空環境,裝置上有一個葉輪,葉輪浸泡在水銀之中,外面有一個重物鉛錘,當鉛錘放下,會帶動夜路旋轉,旋轉的葉輪產生了熱量。
“根據重物的重量,重物落下的距離,溶液和葉片的溫度,以及比熱容,我們就能夠計算出熱工當量,來判斷熱和其他能量的關系。”
嘉一說話清晰明了,但是一句句就像是有把大錘錘在了洛朗的胸口,讓他感覺到眼前有一些發黑,連后面嘉一說的是什么都沒有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