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毒液,毒性很強。你也可以試試看,使用門牙輕輕的碾碎,再用舌尖輕輕的嘗試,感覺到麻的時候立刻吐掉。”
嘉一指了指水母,但肖恩連連擺手,后退了兩步,看向嘉一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什么稀有動物。
“你經常這樣嗎?”他指的是嘗試毒物,“竟然能夠活得這么久,果然天才都是不能以常理度之嗎?”
“少量嘗試并不會太危險,當然這也是因為我經過鍛煉,這是一門辨藥術,能夠粗略的判斷材料的性質,是否有毒,有沒有益處。這對于在野外很有幫助,法術的作用在這方面效果有限,還是自己的感覺更加可靠。”
當然這玩意不可能完全可靠,但作為篩選已經足夠。
肖恩搖了搖頭,還是有些不太能接受。
他見到自己的隊員有些躍躍欲試,連忙告誡:“你們可不要學嘉一,這太危險了,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樣安然無恙。至少,你們應該先考慮考慮你們自己的藥劑水平,能不能解決自己遇到的未知毒素。”
幾個原先有些躍躍欲試的隊員就像是被一盆冰水澆了下來,他們的藥劑水平其實算不上特別差,作為執法隊員,他們對于一些常見甚至隱秘的毒劑都有了解,甚至能夠快速的簡單配置緩解藥劑稀釋毒素,但僅限于已知的毒劑,對于未知的毒素,他們往往無能為力。
嘉一找來一個水桶,將水母裝了起來,接著還稍顯不滿足,又去船舷攝取了幾只水母回來,在肖恩他們不解的目光的全部的裝起來帶回了船上的實驗室。
這幾天時間,船上損壞的地方已經修復好,連船艏的撞角都臨時找來一根進行替換。進入了白色海岸之后,除了水母更是任何一只別的活物都看不見,只要不落入水中,反而變得更加安全。
船上的風帆鼓足了動力,否則根本無法在白色海岸進行航行,即使這樣,他們的速度也被大大的拖慢。
在白色海岸一連走了3天,他們終于真正的接近了陸地,一片赤紅色的突兀嶙峋的巖石突然間出現,仿佛有人突然間推開了一扇門。
肖恩跑到船上的實驗室,正要敲門,就見嘉一端了一盆白白的上面淋著黑色醬汁的東西出來,還有顏色鮮紅的辣椒。
“這是什么?你在實驗室這么久,該不會就是為了搞吃的去了吧?”肖恩一連的難以置信。
嘉一遞出一雙筷子,然后又收回,換了把叉子遞過來:“要不要嘗嘗?”
雖然感覺難以置信,肖恩還是接過叉子,從盆中叉出來一根長長的略帶透明的像是粉條的東西出來,送入口中,一口咬下去,一股鮮辣脆爽的口感在口中爆開,讓他快速的嚼動,咽了下去,然后又叉了一條放入口中。
“味道不錯,你這該不會是用那些水母做的吧?”
嘉一帶著他來到甲板上,將盆中的食物放到一個水桶上,招呼大家一起來嘗一嘗,然后才向著肖恩說:“你沒猜錯,這是醋溜海蜇皮,就是用水母制作的,雖然水母的突刺有劇毒,但是上面的帽子卻沒有關系,口感還很不錯,我見這些帽子剩下來沒有用處,就做來嘗嘗,沒想到味道還不錯。”
肖恩苦笑著搖頭,和嘉一一起來到船邊:“我還以為你在研究什么東西,沒想到竟然是研究吃的。我們已經看到陸地了,馬上就要到達封印地了。”
“到了嗎?”嘉一看向眼前荒蕪的地方略有些出神,手中卻偷偷的遞過去一支小小的玻璃瓶,“你該不會我只研究了這些水母怎么吃吧?這是我從水母突刺中提取的麻痹毒液,只需要一滴,就能讓一只大象麻痹,就算是毒液飛龍,半支下去也能讓對方失去反抗能力,你自己小心使用。這東西,雖然會讓人麻痹,卻會讓人的痛覺更加敏感,簡直就是為了施刑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