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不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舉步走到一旁坐定,端起茶杯押了一口茶。
隨著兩人默然不語,場面不由寂靜下來。
“咳咳!”
過了好一會,寒煙好似不耐煩一般,輕輕咳嗽了幾聲,一雙清亮的眸子瞪了王墨一眼,心下不由暗道:“這是怎么了,我何時對男子有過如此小兒女的姿態?”
“哎!”王墨端著早已喝干的茶杯暗自輕嘆,算計了下時間楊武才是否已經恢復,將茶杯放下,對面露思索之色的寒煙道:“師姐可還有其他事情?”
“怎么?小師弟莫不是要趕我走不成?”寒煙面色漸漸恢復淡然,輕輕斜了王墨一眼。
“呵呵,這倒不是,小弟還有他事,恐怕不能陪師姐了!”王墨呵呵一笑,言語之中趕人之意卻是非常明顯。
“他事?要將他們一家三口送走嗎?”定定的看了王墨一眼,寒煙不由悠悠道。
“嗯?”聞言王墨雙眼一瞇,寒芒一閃即逝,卻沒有當場作,心下暗道:“此女心智如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被王墨一眼看來,寒煙只覺身上一寒,縱然她修煉的功法本就是寒屬性,但也有一種被兇獸盯住的感覺,不由心下凜然,但話到嘴邊卻是不能不提:“小師弟莫要緊張,師姐此來卻是有事相商!”
“師姐客氣了,我們既然是師姐弟,自然是一家人,有什么事直說無妨,但凡師弟能夠辦到的,定然不會推辭!”王墨打了一個哈哈,面色一緩,卻是如此說道。
在他看來,只要對方不提什么特殊要求,不是刻意為難他,為對方做點事情也是無妨。
寒煙定定的看著王墨,面色數度變幻,最后一字一頓道:“小師弟可否幫我逃離這里?”
原本一臉淡然的王墨,饒是他心性堅定,聞聽此言也不由驟然一驚,但稍縱即逝,啞然一笑道:“哈哈,師姐說笑了,這里乃是宗門屬地,師尊管轄之地,哪來的逃離一說?”
卻不料寒煙緩緩起身,深深看了王墨一眼,悠悠道:“莫不是師弟手上的震金鐲是假的不成?”
寒煙一邊說著,一邊將右手長袖輕輕擼起,露出一段誘人雪白皓腕。
王墨瞳孔驟然一縮,他輕輕楚楚的看到,那白色臂腕上一抹淡金色光影,下意識的摸了摸左臂,那里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手鐲。
但王墨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微然一笑:“呵呵,師姐這是何意,此乃師尊所賜護身寶物,師弟卻是有一個同樣的!”
“既然王兄無意商談,那寒煙也不便多言,只是希望今日所言,王兄不要讓外人知曉,寒煙告辭!”見王墨一副推來推去的樣子,寒煙面色一冷,說著便要起身離去。
“呵呵,師姐慢走,小弟不送!”見寒煙面色變化,王墨卻沒有出口挽留,反而出言相送。
聞言,寒煙原本要離去的身形驟然一頓,不由氣鼓鼓的瞪視王墨一眼,她實在不清楚,她都已將話說到這份上了,為何王墨還是不肯袒露心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