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自幼修煉,雖然聰慧無比,但沒有經歷過人世間的諸多瑣事,哪有王墨一路行來掙扎求存所得到的經歷。
但想到此行的重要,寒煙不由心下著腦,一臉憤憤的重新坐回座椅,只是那嬌俏的模樣,讓人怎么看怎么覺得像是在撒嬌。
見她重新入座,王墨心下緩緩一松,但卻沒有就此開口,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詭異起來。
過了一會,沉默低不語中的王墨突然感到周邊元氣一陣鼓動,抬望去便見寒煙雙眼泛紅,雙肩抖動不止,顯然一副情緒失控的樣子。
心下驚訝不已的同時,王墨趕忙上前一步,單指點向寒煙額頭,口中一聲大喝:“醒來!”
好似這一句話有著無窮魔力一般,原本渾身顫抖不已的寒煙,驀然驚醒,待得覺自身現狀之時,趕忙雙手掐訣運轉功法穩定心神。
好在她所修習的功法對于穩定心神有著奇效,不一會的工夫,情緒便穩定下來。
寒煙緩緩睜開雙目,不復之前的激動,只是原本清亮的眸子中多了一抹讓人心疼的凄然,緩緩對王墨道:“不怪王兄疑心,是寒煙沒有將事情說清楚!”
之前一幕看在眼里,王墨此時對于寒煙之前所言已是有了一定認可,便沒有再出言試探,只是微微點頭示意她繼續。
“呵呵!”寒煙凄然一笑,絕美的臉龐上帶著一抹不自然的紅暈,緩緩道:“王兄可曾聽說過三千年前叱咤大6的玄女傳說?”
聞言王墨不由目光一閃,略微遲疑道:“有所耳聞,卻知之不詳,只知這位玄女前輩乃是當年大6上為數不多的化神傳說之一!”
王墨所言卻是實話,畢竟是三千年前的人物了,湯鎮業記憶中也就與那日童顏肅跟劉辭番所言差不多。
“玄女前輩乃是家祖!”寒煙一臉落寞幽幽道。
“什么?”由不得王墨不吃驚,以他此時所知所聞,當今大6之上除卻幾大頂級宗門皆有化神坐鎮之外,無外乎幾個不出世的老怪物罷了。
這些人要么會外出尋找機緣,要么隱藏于不知名險地之中以求突破己身,鮮少有人知道他們在哪里。
甫一聽及身邊之人竟是化神之后,卻是讓王墨感到萬分震驚,畢竟化神對于現在的他而言,實在是太過遙遠。
“呵呵,王兄不用吃驚,那已是過往云煙,我寒家一脈一向人丁不旺,加之玄女老祖當年不知去向,我等后輩子孫不肖,最終落得只有我一人茍活的境地!”寒煙見他吃驚之色,慘然一笑目露悲切,說到后來竟是面露猙獰。
很難想象,一個絕美如斯的女子,要有怎樣的深仇大恨,才會有如此一面。
聽及此言,王墨心下卻是有了幾分明了,想及當日童顏肅所言之事,就不難猜出了。
果然,寒煙接下來的話,印證了王墨心中所想:“家族之中歷來天資最好的女子皆會被優先培養,以定修煉完整的《玄陰**訣》,每一個被選定的女子當修為達到元嬰之時,便會被稱之為玄女,千年前當時家族最杰出的弟子外出歷練,結識了一位宗門弟子,而我家族祖訓女子只能內嫁,但這位先輩卻是為了與對方雙宿雙飛,礙于家族祖訓,不得將自身所修煉的一門玄功廢去。可見她對于那男子的鐘情到了何等地步。”
說到這里,寒煙看了一眼右手腕處的手鐲,雙目之中露出仇恨的光芒道:“那宗門弟子名叫童懷安,便是我們的師傅童顏肅的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