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蛋表現平靜,意外地說道:“我這人愛好特別,比較喜歡不友好和怪異的人或者人群!”
“啊?”
賈毛毛無法理解,哪有這樣的癖好?
胡蛋的想法太另類了吧?她疑惑地看著堂兄,想問問這是為什么。
知道胡蛋誆騙堂妹,賈鋒不想點破,微笑著:“妹妹,你不了解這位胡哥,他的名字就是操蛋,你明白么?”
賈毛毛皺皺眉頭,堂兄的話粗俗了點,怎么在女孩子面前用“操蛋”兩字,評價另外一個男子?
賈鋒心里小激動一把,妹妹看上胡蛋了!
這不是壞事,一個是親人,一個是朋友,要是能成,倒挺好。不動聲色,賈鋒咳嗽幾聲,“毛毛,你想更多地了解你胡哥么?”
“你說什么呢?”賈毛毛一下反應不過來,想想后,臉紅了,“哥,你少胡說,你逗我玩呢!”
胡蛋臉更紅,但人家賈鋒一番好意,豈能不給面子?
“別鬧了,我呢,只想多了解老桑與桑紅,或許能得到啟示呢!”胡蛋小心地望望賈鋒,暗示他不要多話。
賈鋒點頭,轉向賈毛毛:“你呀,對老桑、桑紅熟悉點,有什么有意思的話,給你好奇的胡哥說說!”
本來沒想走,現在正好找到一個理由,賈毛毛略一思忖,打開話匣子,將所知的一一道出。
老桑弟兄兩個,同父不同母,桑武、桑達力。
兄弟倆打小關系不好,之間總有芥蒂與隔閡,在父親那里經常互相告狀,弄得他們父親很頭疼。
后來,父親去世了,兩人關系有所好轉。大家都以為血脈問題,兄弟情還是牢不可破的。
其實不是,老桑接近兄長,不是關心兄長,他另有目的。
為人陰沉,老桑平時話不多,在村里不討人喜歡,但對桑武女兒桑紅格外關心,舍得把最愛的東西送給這位侄女。
“兩人投緣?”胡蛋困惑地問賈毛毛。
“也不是,你聽我說完。”賈毛毛肯定地說,“老桑一肚子壞水,應該有他的險惡目的。”
老桑在桑武背后,不時攛掇桑紅,到人家地里偷瓜、豆子,甚至上一些人家里偷錢。
過了很長時間,大家才知道老桑與侄女合作偷錢的事。
知道真相后,桑武氣得一整天吃不下飯,為人老實的他,沒想到生了一個沒出息的壞女兒。他挨家道歉,逐個賠償損失。回到家,桑武做了一件“喪心病狂”的事。
將桑紅吊起來,毒打一頓,前后吊了一天一夜,并數落女兒:“若你再不改過,我們斷絕父女關系!”
父女關系雖然表面上維持下來,但桑紅對父親的失望到了極點,與叔父老桑的感情則更近了一步。不了解內情的人,還以為桑紅是老桑女兒呢!
“欠揍的老桑,真不是東西!”胡蛋惡狠狠地表達狂怒。
賈毛毛說,可憐的是桑武,到了晚年,多次想教桑紅回來看望自己,要當面對女兒說聲對不起,可桑紅裝聾作啞,就是遲遲不歸。
直到桑武咽氣,桑紅才匆忙趕回,假意哭了兩嗓子。
父親一出殯,桑紅一溜煙不見了,莊上老年人痛罵:“這樣的白眼狼,不如從小打死得了!”
桑達力不好意思,一個勁兒向老人們道歉:“只怪當年老大不好好教育侄女,沒讓她明白道理,我代替桑紅給大家說聲‘對不住了’!”
賈鋒突然插話,“好個不要臉的老桑,算計自己兄長,拐走人家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