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觀仙尊耐著性子溫言解釋道:“你就是把這法陣戳爛,我也只有歡喜之情而無責備之理,你這回懂了嗎?快起來吧。”
“哦……”墜兒明白了,慢慢站起身,有些尷尬的小聲說:“真不是我弄的,弟子不愿擔污名可也不敢冒領功名。”
恒觀仙尊沒說話,伸指朝虛空點了一下。
墜兒心頭一驚,回頭看了看自己方才所坐的位置又看了看法陣上的那個破洞,一時怔在了那里,他記得自己曾漫不經心的點出過一指,從方位來看恰好和這處破洞是吻合的,難道這個洞真是自己戳出來的?
“師祖……我……我再試試……”他緊咬住嘴唇身子僵硬的點出了一指。
“這要能行就怪了。”恒觀仙尊冷眼看著他說。
“那……我坐回去試試?”墜兒見師祖不滿意,忙指著屋子說。
恒觀仙尊對他擺了下手,默默對著法陣上的那個破洞看了一會后,他揮手把法陣撤去又重新設置了一座新的法陣,然后對墜兒道:“此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是,弟子謹遵師祖法諭!”墜兒剛要躬身領命,忽覺眼前一花,等定住神后驚奇的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巨大的天坑之中了。
這處天坑直徑雖超過了九里,但深足有數百里,坑口的天空看起來就是個小亮點,坑壁如琉璃質地,坑底如鍋,亦是光滑如鏡,整座天坑看起來圓滑規整,如精心雕琢而成一般,可學過法術的人都能看出這是以法力擊打出來的。
處于這深深的坑底,墜兒感覺有點喘不上氣來,這是何等強悍的法術才能造成這種后果?他仿佛感覺那法術的余威仍在,有一種隨時會被化為齏粉的恐懼。
在坑底的中央有一間方形的紫色石屋,在闊達九里光滑空曠的大坑中,那間屋子就像是擺在鍋底的一顆小石子,等隨著恒觀仙尊進入到屋中,墜兒才覺出這間石屋其實是很大的,足有二十丈見方,因為屋中空無一物,所以顯得比實際的空間還要大些。
“師祖……”墜兒不安的輕喚了一聲。
恒觀仙尊掐了個法訣彈出一指,石屋中央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小片黑色的圓盤形隆起,大小僅有尺許,像是扣了一塊瓜皮。
“這是我乾虛宮一處極重要的秘境,去看看吧。”恒觀仙尊說著指了指那處隆起位置。
墜兒不敢多問,應諾了一聲后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來到那片黑色的隆起邊,他頓時就明白恒觀師祖帶他來這里的目的了,因為他在那上面看到了兩個“熟悉”的符文,兩個符文一黑一白,對頭排列,白色符文僅有四個筆畫,黑色的則至少有五十多個筆畫,其實這兩個符文墜兒一個也沒見過,只是因為它們和自己頭腦中出現過的那些符文看起來很相似,肯定是同出一脈的。
那些曾在頭腦中飄忽閃爍的符文可是讓墜兒飽嘗了追尋之苦,此刻終于親眼見到兩個了,他哪還管得了別的,瞪大雙眼就盯著看了起來。
初看時,因為隆起的這塊“瓜皮”是黑色的,所以那個白色符文很醒目,而黑色符文因與“瓜皮”同色,只是顏色更深一些,需仔細辨認才能看清,等看了一會后,墜兒竟然覺得那個白色符文不太好辨認了,反倒是黑色符文顯得極其清晰。
不知過了多久,墜兒忽然叫了一聲:“不對了!”直到這時他才記起身后還有一位師祖呢,忙回頭對恒觀仙尊道:“師祖,這個字好像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