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恒觀仙尊一直對墜兒很好,所以墜兒對這位師祖沒有太多的畏懼,此刻見師祖一臉欣慰之色,神情頗顯慈祥,他的膽子大了起來,發懵的頭腦也逐漸清醒了過來。
“師……師祖,您這是要做什么呀?”他不解的看著恒觀仙尊小心的用神念問。
恒觀仙尊微微沉了下臉道:“你以為我這是跟你鬧著玩嗎?以后要稱師尊了!”
“您這是……真的呀?”墜兒一臉古怪表情,兩眼一瞬不瞬的盯著恒觀仙尊。
“當然是真的。”恒觀仙尊的面色又緩和下來了。
墜兒咽了下口水,艱難道:“可就算是真的,也沒有讓我凌駕于宮中禁律之上的道理呀,還不用肩負仙君的責任,這……弟子怎么想都覺得……”
恒觀仙尊平靜的解釋道:“因為你是我的關門弟子,這是乾虛宮的慣例。”
“真有這規矩?”墜兒滿腹狐疑的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嘀咕。
“有,但不可宣揚,你也不要因此就恣意妄為,只有在迫不得已之下才能權宜從事。”恒觀仙尊說到這里,換了語重心長的口氣道:“乾虛宮太龐大了,脈系眾多,自然少不了爭權奪勢勾心斗角的惡疾,這規矩是對關門弟子的一種保護,你雖不用肩負尋常仙君的責任,但卻有著不讓乾虛宮走向邪路的責任,因為你是凌駕于禁律之上的存在,所以別人就不容易整治你,關門弟子入門最晚,在修為上沒有優勢,所以這種保護是很有必要的。”
墜兒急了,苦著臉道:“弟子……弟子哪有那本事啊?師……師尊,要不……您還是另選良徒吧,弟子真不是那塊材料……”
恒觀仙尊仰面望天,嘆了口氣后又看向墜兒道:“乾虛宮此番恐怕是要有大難了,你也不必為自己的責任而過份憂心,我也沒有讓你一定要為乾虛宮赴湯蹈火的意思,一切都隨天意吧,我收你為徒一來是你天資足夠高,二來是沖著死去的靈覺子的情面,算是寄托一下我對他的哀思,三來是局勢危急,給你這個身份或許能對你有些益處。”
墜兒感激的跪拜道:“多謝師尊厚愛,弟子粉身碎骨亦不敢忘師尊大恩!”
“起來吧。”恒觀仙尊扶起墜兒,輕輕搖著頭道:“匡扶乾虛宮之責你暫且不必放在心上,你的修為太低了,今后當以修煉為要,以自保為要,乾虛宮的劫難徹底過去后你再回來吧。”
墜兒驚慌道:“您剛才就說乾虛宮有大難,可是指的水晴洲妖獸來報復咱們?”
“是沈清跟你說的嗎?”恒觀仙尊有點意外的看著他問。
墜兒支吾道:“嗯……是夷陵衛的無魂前輩跟我說過一點。”
“哦……”恒觀仙尊似乎并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沉吟道:“就是這件事,妖獸之亂愈演愈烈了,南靖洲這邊最惹妖獸記恨的除清緣派就屬乾虛宮了,此乃無妄之災,靈覺子之死把乾虛宮拖進了泥潭,而乾虛宮的復仇行動則把戰事推向了失控。”
墜兒咧了咧嘴,他很想問問恒觀仙尊為何當初不阻止復仇行動,可事態發展到這一步,再問這個問題就相當于是指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