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妙真的骨折情況比較簡單,就是斷裂折斷,沒有碎片。
斷明傷情后,陳憲開始動手正骨,經過六七例的練手,陳憲已經摸到了不少竅門,失敗三次后,就將斷茬對準,接好。
接好后,陳憲再次仔細的摸了一邊,確定無誤,這才開始打石膏。
對于石膏,楊妙真似乎有些好奇,問道:“這是什么?”
陳憲一邊打石膏,一邊解釋道:“這是石膏,一會就會變硬,和麻布一起,會把斷腿完全固定,避免二次傷害,正骨后的腿一旦二次折斷,很容易落下終生殘疾。”
聽了陳憲的解釋,楊妙真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這正骨手段,我聞所未聞,怕是陳員外你的獨門秘技吧?”
陳憲知道他的想法,微微一笑,說道:“沒錯,這手法,當今世上,只有我一個人懂得,但不是什么秘技,我又不靠看病賺錢,我倒希望能把這手藝傳遍天下,能多救一些人。”
楊妙真目光復雜的看著陳憲,覺得沒辦法吧他和之前那個色瞇瞇看著自己的人聯系起來,懷疑他是故作姿態,又覺得不對,自己現在落在對方手里,他哪用得著對自己這個魚肉故作姿態。
仔細一想,若這陳憲真的是個好色的登徒子,那自己落在對方手里,豈不是任人欺凌?但事實是,對方似乎絲毫沒有這種意思,幾個使女也照顧的十分周到。
雖然已經見到了陳憲本人,楊妙真卻越發看不懂,越發迷惑。
打好了石膏,陳憲囑咐他好生休息,便離開了病房。
走出病房,陳憲回到自己的臥室,從抽屜里拿出手表看了一眼,已經是后半夜了。
這塊手表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塊手表,陳憲寶貝的很,今天作戰,他要穿盔甲,怕傷了表,所以拿下來放在了柜子里。
換了一身衣服,將手表重新放入柜子里,陳憲走出了房門,在院子里踱起了步。
許久之后,他招收叫來一個值夜的少年,吩咐他去將張松找來。
不久,張松從病房里走出來,向著陳憲小跑了過來。
張松跑到陳憲面前,兩人同時開口:“張松(老師),你怎么還沒睡?”
問完之后,兩人忍不住嘿嘿一笑,張松解釋道:“我想看看治療的效果。”
陳憲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白成和楊福兒的事情你知道吧?”
張松臉上的笑意消失,點頭道:“知道,師傅你不是說,他們還有救嗎?”
陳憲點頭道:“我大概知道救人的方法,但那方法比較復雜,不像縫合傷口那么簡單,我從來沒有試過,貿然動手,怕會害了他們,我需要練練手。”
張松道:“練手的話,那些俘虜傷號里面沒有和他們傷勢一樣的啊,哦對了,那些你讓放棄不用治的俘虜里面有個被子彈打斷肋骨的,可以練手。”
陳憲搖頭道:“用活人練手太殘忍了,我是說用死人。”
死人!張松臉色一白,期期艾艾的說道:“死人……死人……會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