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官屬于州刺史的幕僚官,官階不高,不過從七品,但位雖卑權卻重,算是整個泰安州數的上的人物。
白世杰剛剛掀開馬車左面的窗簾,馬車右面的車簾也被掀了開來,探出一張絕美的面孔。
這這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鵝蛋臉兒又白又細,將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和兩條細長的柳葉眉襯托的格外漂亮,鼻子小巧而挺翹,嘴唇薄而紅潤,頭上梳著雙丫鬢的頭發,濃密烏黑,更和她白嫩的臉龐形成鮮明的對比。
少女露出的半側香肩上披著裘皮披風,雪白的皮毛綠色的緞面,雪白的臉龐,烏黑的頭發,更是相映成趣。
這絕美的情景,頓時引來前后官兵的注目,和一連串滾動喉頭,吞咽口水的聲音。
少女似乎對別人的注目早已經習以為常,并不以為意。
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這才剛剛進入十月,便下了一場雪。
看著眼前雪后初晴大片田野,呼吸著初冬清冽的空氣,少女臉上露出開心的顏色。
少女臉上微微綻放的淡淡笑容,讓她本就明艷的面容又增色了三分,馬車前后騎兵們都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
見到此景,環繞在馬車四周的家將親兵中,兩個老成者急忙打馬,擋在了車窗前。
少女被擋住了視線,皺著眉頭放下了窗簾。
白世杰此人為人精明,胸有丘壑,深的泰安刺史完顏睿的信任器重。
但這人也有個眾所周知的毛病,那就是好色。
車中那位絕色少女就是白世杰新納的一房小妾。
馬車在眾多騎士的簇擁下,在鋪著薄雪的田間道路上前行了辦個時辰,漸漸接近了西莊子的西門。
西門口站著一堆老老少少,遠遠的眺望著這邊。
馬車在距離人群五六十米時停了下來,白世杰在新夫人和新夫人的貼身俏婢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徒步向著人群走去。
人群中兩個年輕人小跑著迎了上來,從新夫人的手中接過了白世杰。
這兩個年輕人一個是白世俊的長子,一個是白世俊的第三子,兩人接過白世杰的手臂時,眼睛都不由自主的黏在了新夫人的臉上,直到白世杰哈哈大笑,才驚醒過來,頓時羞的滿臉通紅。
對于兩個侄子的失態,白世杰不但不以為怪,笑聲中還頗有些得意。
在兩個侄子的攙扶下,白世杰來到白世俊身前,作揖道:“拜見大哥。”
白世俊雙手攙扶起白世杰,口中說道:“五哥兒你可回來了,有你在,大哥可有主心骨了。”說話間,聲音竟然有著哽咽。
不光白世俊煎熬,西莊子三大豪強,這段時間個個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東莊子楊白兩家的下場他們可都看在眼里。
在這時代的豪強眼中,失去土地,就等于失去了家族延續的根本,跟滅族沒有太大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