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吳蒼葉就迷失了心智。
好在，他的超強感知救了他。
他看到林涼月的那副眼鏡出現了一些信息：
舍離，一副奇怪的眼鏡，上面附著有惑心人的部分氣息，疑似是被惑心人影響變異的物品，當有人注視眼鏡，可深度催眠別人，使用30分鐘必須用清水洗眼睛，否則自我也將被催眠。
長期使用將很容易分不清現實和幻想。
吳蒼葉立刻移開了目光，但本人已經表現出一副被催眠的樣子。
果然是來者不善啊，要不是這次在新金市大提升，吳蒼葉已經中招了。
“上車。”林涼月的聲音再度變得冷漠下來。
吳蒼葉沒說話，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關閉車門。
車子啟動，林涼月目視著前方，緩緩問道：“馬里斯教授是怎么失蹤的？”
一開始就提馬里斯，看來他們了解的東西比想象中多。
“我不知道，教授在莫比斯出事以后，很快就不見了。”
蘭迪的確不知道，吳蒼葉沒說謊。
“莫比斯出事，和壁畫有關系嗎？”
這個女人知道莫比斯是誰。
吳蒼葉越來越覺得中京歷史研究所就是鷹**情局的對標。
“好像有關系，他出事前就說壁畫有問題。”吳蒼葉還是老實回答，沒有破綻。
“后來新金市的詭異災難，和壁畫有關系嗎？”
“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那天在參加校慶……我……我想不起來……呃……”吳蒼葉自己都要夸自己的演技了，最后幾句話，完全是痛苦低吼出來的。
“停止回憶吧。”林涼月馬上打斷說。
吳蒼葉慢慢平靜下來。
“你們這次來龍國的目的是什么，有軍情局的人跟著嗎？”
軍情局？
吳蒼葉還真沒有發現，但他倒是一下子被提醒了，在新金市出了這么大問題后，明顯有問題的寂滅文明相關，不會被盯上嗎？
以及，他忽然想起來，蘭迪死的那晚，馬丁是見證了一切的。
馬丁當時記住蘭迪了嗎？
“我們是來進行學術交流的……軍情局……沒有軍情局……”吳蒼葉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問答機器。
“奇怪……”林涼月自語了一句，又問道，“壁畫對你有產生什么影響嗎？”
“我……經常做夢夢到大霧……”吳蒼葉斟酌了一下，說了一個似是而非的回答。
不能說什么影響也沒有，不然可能反而引起懷疑。
“大霧……”林涼月重復了一遍這個詞，“身體上的變化呢？”
“沒什么變化。”
“下車吧，你不會記得今晚車上的事情。”林涼月頗有些提褲子走人的意味，將車停在了街邊，讓吳蒼葉下車。
吳蒼葉自然照辦，下車還不忘關好車門，并且在街邊愣了好久。
在確定沒人觀察自己后，他才恢復正常。
現在，他反而不能走了，因為林涼月盯上他了。
如果今晚問完話，明天就不見了，那他就是自曝自己有大問題。
到時候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和他悄悄去老家探查的想法完全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