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回車上取繩索的時候,古斯特撥打了調查局本部的電話,霧氣消散的現在,手機信號自然已經恢復,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之后嘗試的歐洲各個分部也是一樣的情況,而且不少地區已經是對方不在服務區的狀態了。
總算和不列顛的首相取得了聯系,在聽到古斯特的匯報后,首相毫無懷疑地全盤接受了古斯特的說法,這更讓古斯特憂心忡忡。
派去偵查的飛行員訴說著直升機中隊看到的一切:一堵像是極光構成的幕布,封鎖在英吉利海峽中央,嘗試飛越的直升機……已經機毀人亡。
光幕無邊無際,從英吉利海峽到大西洋,阻隔著任何人的通行,電子信號也被干擾,即使是無人機也在越過光幕后失靈。不列顛島已經真正的成了孤島。
在和首相電話中簡單的商討之后,兩人認為攜帶水晶的邏各斯適性者能夠穿越光幕的可能性很高,責任自然落在了調查局身上。只不過看著現在慶祝的年輕人,古斯特實在難以開口。
“玩一圈嗎……”古斯特遲遲的回應道:“這個,總之我們先把奈芙蒂斯,還有托馬斯的尸體帶回去,警局會接手。等到所有事情都結束,你們想怎么玩怎么玩。”
古斯特巧妙的說了“所有事情”,安慰著不敢說出實情的自己。
露營一夜。
第二天一早,古斯特將奈芙蒂斯與托馬斯的尸體安置在皮卡的后艙。行動不便的狄卡被羅束抬上前座固定好。幾人順著原路返回。
途徑的兩座小鎮,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集市上生機勃勃,之前見過攔路的民兵隊,此刻也換上日常的裝扮,在酒館里暢飲。
到了菲歐娜居住的小鎮,幾人在餐館里用餐后,古斯特再一次問道:
“菲歐娜,你確定和我們回康橋嗎?我在康橋也有人可以照顧你,不過離開家鄉不知道你能不能適應。”
“嗯。”菲歐娜簡短而篤定的回答,兩人相視一笑。
“哦?這不是菲歐娜嗎?和誰在一起啊,朋友嗎?”
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菲歐娜抬頭看去,臉上的陰云一瞬間飄過,轉而露出笑容回答道:
“嗯,是爸爸媽媽的朋友,也是我的遠方親戚,從今天起我就要到康橋生活啦!爸爸媽媽已經先過去了。”
“你們一家都去嗎?真好啊……不過我們這幫蘇格蘭大叔可適應不了南邊,祝你一路順風。以后見不到小菲歐娜可真是遺憾啦。”
幾個男子到遠方的一桌就座,不一會兒便熱切的聊起天喝起酒來。
“那是誰呀?”羅束小聲的問菲歐娜。
“鄰居的叔叔……爸爸和媽媽就是被他……”
“羅束你閉嘴!瞎問什么呢!”
看著菲歐娜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歐仁妮指責起羅束。
“沒事的……他們應該也不是出自本心……他們也什么都不知道。”菲歐娜擠出一個笑容。
“是啊……不管怎樣,一切都結束了。小菲歐娜真是堅強的孩子。”古斯特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