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看已經熄燈,一片漆黑的屋子,金勝曼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可又想不起來。
船匠的事情不是她不想提,而是一直沒機會。
可除了這一點,還有什么事情被忽略了呢……。
眨眨眼睛,來到李昊命人替自己準備好的房間,坐到床上,望著不斷跳躍的燭火。
誒?仆役、丫鬟、護衛?
如果不是早知道自己的身份,莊子上的管家陳蒙為什么要替自己準備這些。
如果管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李昊豈不是早就知道?!
金勝曼突然想起自己忽略的問題是什么了。
這該死的家伙明明早就知道自己在他的莊子上當帳房,可他偏偏不說,也不露面,只是躲在一邊看自己笑話,虧自己這半年時間一直以為自己藏的很好。
原來,在那個混蛋眼中自己充其量算是個自以為是的小丑。
“混蛋,卑鄙,無恥,下流……”不知不覺間,自認堅強的金勝曼哭了。
……
……
次日,艷陽高照,微風拂面。
李昊伸著懶腰打開房門,第一眼便看到了頂著黑眼圈的金勝曼正坐在院中石桌邊瞪著自己。
“咋了?”心中一驚,李昊連忙低頭,發現自己小賣鋪沒開,小兄弟也沒出來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你說怎么了,你還問我問怎么了。”金勝曼的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了出來:“李德謇,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你家莊子上?”
“呃……”盡管不怎么喜歡金勝曼,但看到女人哭,李昊還是有些手足無措,求助的目光看向正忙著指揮下人灑掃的蘭鈴。
蘭鈴忙的很,地上還有腳印沒有掃干凈。
看向鐵柱。
鐵柱正在觀天像。
娘的,都是些不靠譜的,李昊搓著手,來到金勝曼身邊:“那個……,其實我也是回來之后才知道的,你知道的,之前我一直忙著去突厥的事情。”
金勝曼用衣袖在眼角擦了擦:“那莊子上的丫鬟、護衛是什么回事,別告訴我你家帳房都是這種待遇。”
“這個……莊子上的帳房嘛,因為接觸的秘密過多,所以很需要加強保護,這個你懂的。”李昊一邊解釋一邊把陳蒙罵了個狗血淋頭,老子讓你派人監視這女人,你特么派護衛干啥,這不是給老子找麻煩么。
金勝曼哭的更厲害了:“這么說,你是在監視我對不對,虧我堂堂新羅公主,放下身份幫你打理帳目,你卻在一邊看我笑話,還要派人監視我?”
李昊無語。
這泥馬怎么就解釋不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