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勝曼越哭越厲害,李昊索性也不解釋了,破罐子破摔道:“我說公主殿下,您能不能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么樣了呢。”
“嗚嗚嗚……”
“好吧好吧,算我錯了行不行?”
“嗚嗚嗚……”
“哎呀我去,你到底想怎么樣?我啥事都答你成不?”
“好,這可是你說的!”金勝曼破涕為笑。
李昊:“……”
半個時辰之后,梳洗打扮之后的金勝曼再次出現在李昊面前,容光煥發,哪里還有半點哭過的樣子。
李昊臉幾乎抽成包子。
“我想做什么你都答應哦,這可是你說的。”金勝曼以勝利者的姿態坐到李昊面前。
李昊能說什么,總不能失信于一個女人:“說吧,你想干什么。”
金勝曼倒也沒有讓李昊多等,直言道:“停止造船,或者說停止造尖底船,那些新羅船匠都是無辜的,我不想讓他們用生命為你的錯誤埋單。”
對于金勝曼奇怪的要求李昊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脫口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要造尖底船的?是誰告訴你的?”
金勝曼往嘴里夾了一小塊腌蘿卜,又喝了一口小米粥,在李昊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才撇撇嘴說道:“切,你忘了,本公主是新羅人,你養在莊子上的船匠也是新羅人。”
原來如此,老子還以為身邊出了什么奸細或者探子呢。
李昊咂咂嘴,從桌上拿起一顆剝好的雞蛋咬了一口:“如果我不同意呢?你知道,只要我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任何人都無法成為阻礙。”
“那我只能進宮見見大唐皇帝陛下,你知道,昨天如果不是在宮門口遇到李衛公,很可能我已經進宮見到貴國的皇帝陛下了。”金勝曼輕飄飄的說著,絲毫沒把昨天被攔在宮外的事情放在心上。
李昊撓撓頭:“為什么?我是說,為了幾個船匠,值得你如此做么?據我所知在新羅比那些船匠還慘的人有很多,我也沒見你如此關心過他們。”
金勝曼淡淡說道:“顧眼前吧,新羅太遠,我現在還回不去。”
事實上,金勝曼說謊了,什么為了本國船匠之類說白了其實都是借口,她真正在乎的是不想讓李昊造什么尖底船。
雖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一種美德,可人總要量力而行吧,如果不自量力那就成了不見棺才不落淚。
李昊在長安是個什么樣子明眼人都知道,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他,等著他犯錯,若他執意造什么尖底船成功了還好,若是失敗了,估計彈劾他的人會不計其數。
只是金勝曼并不想坦白這些,她只是把這些深深藏在心底,只拿屬于新羅的船匠來說事。
至于會不會引起李昊和其他人的誤會……管它呢。
望著固執的李昊,金勝曼心底泛起苦澀的笑容,希望他不會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