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倒是沒想那么多,只是盯著那邊的新羅水師官兵瞧著。
只見那些新羅水師獨自占了一片營房,營中生有火把,大概有二、三十個軍卒在營房前圍成一團,咋咋呼呼不知在叫嚷些什么,說的是新羅語,李昊聽不大懂。
在新羅水師營地的外圍,四個守夜的軍卒拄著槍站著,腦袋時不時點一下,估計是在打瞌睡。
看到如此情景,李昊搖頭嘆了口氣,對王文度說道:“如此軍紀敗壞,為何不將他們遷移出去?”
“某家也想,奈何……”王文度說了一半閉口不再言語,顯然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李昊雙眼微微一瞇,王文度已經是登州水師最高長官,能讓他有所顧忌,不能開口明言之人估計也就是登州刺使之流。
此事不歸自己管轄,加之眼下身上麻煩已經夠多了,犯不著引火燒身。
想到這里,李昊索性也就閉口不再詢問,只跟著王文度向營中行去,不過心里卻對此次百濟之行升起了幾分警惕之心。
……
……
來到登州轉眼已經過兩日,除了水師都尉王文度,不見任何登州官吏前來營中。
李昊在樂得清閑的同時,也覺得心中有些不大舒服。
自己不在乎他們是一回事,那幫人不把自己這個小年輕放在眼里又是另外一回事。
好歹李昊也是堂堂的開國縣伯,位列當朝四品,按說與登州刺使的品級相當,更不要說他還是個京官,跑到地方上來,照例還要被高看一眼。
可是,登州這幫人卻全然沒把李昊放在眼中,一個人都沒來不說,甚至連招呼都不打一個,這就讓人心里有些不大舒服了。
“好!再比一次!再比一次!”房間外面,傳來一陣吆喝聲,估計又是程處默那個憨憨在與王文度放對。
自從那天晚上因為需要休息,李昊制止了程處默與王文度的較量之后,這兩個家伙就沒閑著,第二天一大早便開始沒完沒了的比拼。
比飯量,比力氣,比速度……,最后甚至連多長時間眨一次眼也要比比。
李昊本就心情不好,再被他們一吵更覺心煩,推開門走出去,望著摩拳擦掌正準備比試第二場的兩人叫道:“你們若是有力氣便去船上把甲板都擦了,沒的在這里亂搞什么!”
“嘿嘿,德謇,這家伙不服咱們遠洋水師,非要跟俺比,俺有什么辦法。”程處默見李昊出來,收了力氣嘿嘿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