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李昊再次回到了剛剛才離開不久的云州城,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一家成衣鋪,大咧咧走了進去:“掌柜何在。”
“呦,兩位將軍有何需要?小老兒便是掌柜,但有吩咐無不從命。”一個年約六旬左右的老漢自柜臺后轉了出來,很有眼色的行了一禮。
“你這里可有白疊子?”李昊在店里四下看了一圈,轉頭對掌柜問道。
白疊子現代人稱之為棉花,因為脫籽困難,所以在大唐并不流行,李昊之所以有此一問,也是看到店里有些許棉布擺在那里出售。
掌柜顯然沒料到李昊會有如此一問,愣了片刻,這才答道:“不瞞兩位將軍,小老兒這里是賣成衣的,并無白疊子出售,兩位若是真想買,可以去城西梁家布行看看。”
“梁家布行?”
“是的,梁家布行專作棉布生意,應該會有。”掌柜老實回答。
“行,麻煩你了。”有了去處,李昊也不耽擱,問清了路徑,徑直奔那梁家布行而去。
紇干承基被搞的滿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位小爺在發什么瘋,從店里追出來問道:“世子,你要買白疊子?”
“當然。”李昊點點頭,似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腳步對紇干承基道:“這樣,咱們兵分兩路,我去那個什么梁家布行找白疊子,你去云州府衙,讓云州刺使幫忙收集家禽的羽毛,越多越好,數量不限。”
“啊?家禽的羽毛?”紇干承基更糊涂了:“世子,您能說說要這些東西干什么么?”
“做衣服……,哎你就別管我具體要干什么了,趕緊去找東西,家禽的毛越多越好,要是沒有……就直接買活的家禽,多少都要,告訴他們錢不是問題。”
“哦。”紇干承基這會兒算是明白了,敢情這位小祖宗是閑著沒事了。
不過,既然大雪天出不了關,他想折騰就折騰吧,折騰衣服總比折騰那些大兵要強。
站在成衣店門前,李昊與紇干承基分道揚鑣,獨自一人帶著席君買和鐵柱輾轉打聽著向西城的梁家布行而去。
大概用了近小半個時辰,風雪中遠遠可以看到一座二層小樓立在路旁,一塊碩大的牌匾立在路旁,上書四個大字‘梁家布行’。
李昊一看就樂了:“呦呵,好大的氣派,不錯,老子喜歡。”
“少爺,要過去看看么?”鐵柱憨憨的問道。
“當然,若不過去看看,咱不是白來了。”李昊說著大步向那梁家布行而去,不多時已經來到店門口,邁步走了進去。
布行里沒有生火,除了沒有風雪,溫度與外面倒是相差不多。
李昊三人進去之后,席君買第一個開口:“掌柜可在?你這里可有白疊子賣?”
聲落,一個中年人自柜臺后抬起頭:“你們要買白疊子?”
“不錯,報個價。”李昊與那中年對視一眼,打了個哈欠道。
這倒不是他故意輕慢人,實是天太冷了,打哈欠那是不由自主。
中年人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在那盯著李昊三人打量,像是在評估他們是否有錢,好半晌才緩緩說道:“三位將軍,小店的確有白疊子,不過……這價錢卻有點高。”
瞧不起誰呢?李昊一聽掌柜這話就不樂意了:“我沒問你介格高低,只問你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