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府君大人說的對,自己是一個窮小子,連自己都養不活,拿什么來養老婆。
至于填飽肚子……,還是算了吧,對于挨餓的一生來說,吃三兩頓飽飯沒有任何意義。
誒,等等,那是誰?
馬上就要到家的時候,薛仁貴看到了自家茅屋外站著一條巨漢,以及巨漢身后那門板一樣的長刀,還有一個看著比較眼熟的差役。
這是想要殺人滅口?老子明明已經答應萬德庸不再見雪彤了,這老家伙還不想放過老子,竟然請來了高手?
‘哐’,野豬落到地上,薛仁貴瞳孔微縮,右手握緊了手中的鋼叉,對著正向自己看來的兩人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差役剛想說話,鐵柱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將其拎到身后,摘下身后門板一樣的大刀:“就你是薛仁貴啊?!”
看到鐵柱舉重若輕的提著門板一樣的大刀,薛仁貴的心里也升起一了股爭勝之心,昂首挺胸,凜然道:“不錯,正是薛某。”
“聽說你身手不錯,來,過過手。”鐵柱把刀一橫,向著薛仁貴走去。
鐵柱人雖憨,但卻不傻,生怕自己萬一找錯了對像,弄了個夾生的回去,跟李昊不好交待,故而生出與面前那青年比劃比劃的心思,只要那青年能在他手下走過十招二十招,便算他過關,弄回去也好跟少爺交差。
眼看著鐵柱越走越近,薛仁貴突然把鋼叉一橫:“等等……。”
“怎么,怕了。”鐵柱輕蔑一撇嘴。
“薛某自懂事以來,從不知道怕為何物。”薛仁貴說完這話揉了揉肚子,又往地上野豬一指:“不過薛某此時有些腹中饑餓,你可敢等某吃飽了再戰。”
薛仁貴這么說也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一來他是真的餓了,二來他是看對面巨漢生的兇惡,又力氣過人,生怕萬一沒打過對方,至少也能做個飽死鬼。
當然,這并不是說薛仁貴怕了鐵柱,他只是不想下輩子繼續挨餓罷了。
不想,薛仁貴一說餓,鐵柱肚中也是發出一陣雷鳴之聲。
這憨憨原本也是個飯桶,走了一路自然也餓的夠嗆,當下也不跟薛仁貴客氣,拿刀往那野豬一指:“正好,俺也餓了,一起吃。”
薛仁貴一愣,心說對面這貨咋這么憨呢,你特么來殺老子,老子還得管你飯?
不過老薛也是大度之人,并沒把一頓飯放在心上,回身拖起野豬向著不遠處的溪邊走去。
開膛破肚,剝去堅硬的外皮,不消多時,薛仁貴與鐵柱兩個相對而坐,各擔著一條豬后放到火上,紅色的火焰舔舐著金黃色的油脂,野林中很快便彌漫起烤肉的香氣。
半個時辰之后,表面一層肉熟的差不多了,兩頭吃貨誰也沒跟誰客氣,各自拿出切肉的小刀大快朵頤起來。
邊吃邊烤,邊烤邊吃,鐵住手中的豬腿飛快的縮小,很快便只省下粗大的骨頭。
薛仁貴的心疼不已,心說這哪兒來的一頭吃貨,那可是一條豬腿啊,夠自己吃一天了,結果白白便宜了這家伙。
為了不讓鐵柱占更多的便宜,老薛索性也放開了肚皮,敞開了吃,你吃一口我也得吃一口,一吃一條腿,我也得吃一條腿。
邊上的差役都看傻了,這尼瑪哪里還是人,豬也沒他們這么能吃的吧。
低頭看看自己手里的一片兩斤左右的肩甲肉,差役硬是下不去嘴,無它,看這兩吃貨都看飽了。
倒是鐵柱吃的是眉開眼笑,不管是在左領軍衛的翎府還是在遠洋水師,能陪著他速度不減從頭吃到尾的可以說一個都沒有。
就算后來有了席君買,最多也只能陪他到全程的四分之三。
沒想到,今日在龍門縣的荒郊野外,遇到了薛仁貴這個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