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松贊干布在某些人那里欠下了至少兩百萬貫的戰爭借款。
什么?你說憑本事借的為什么要還?
松贊干布倒是不想還,可是某個不要臉的家伙說了,老子不怕你不還錢,了不起老子去扶植叛軍,同樣的裝備給出去,讓你吐蕃先打上幾十年再說。
所以松贊干布不敢不還,非還不可,甚至他都想好了,將來若是沒錢還聽怕是去搶天竺,也要把這筆錢給還上,否則那個臭表臉的家伙絕對能說到做到。
“現在你明白為什么我沒有將那個王玄策直接趕走了吧?”松贊干布再次長嘆一聲:“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啊,噶爾。”
噶爾·東贊目瞪狗呆,相比于松贊干布說的,他想的更多。
仗打到現在才打了一半,就已經欠了兩百多萬貫了,這要是再繼續打下去,怕不是還要繼續欠著。
這尼瑪什么時候是個頭?三百萬還是四百萬?又或者五百萬?
就算將來仗打完了,吐蕃統一了,一年的稅收又能收上來多少?
這個自己還真是不知道,但估計不會太多。
況且稅收上來總不能全都拿來還欠款吧,吐蕃還要在戰后安撫各個部落不是,還要養兵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把戰爭欠款還上,要還到哪一年?
思來想去,還是幫著某個無良的混蛋打一仗劃算。
打了這一仗兩百多萬貫的戰爭欠款就可以不用還了不說,萬一吐谷渾聳一點,說不定還能勾回來了一些成本。
越想噶爾·東贊越覺得有道理,最后索性直接說道:“國主放心,臣這就去安排人手,爭取早日集合兩萬騎兵。”
松贊干布也是果決之人,沒有半點猶豫:“嗯,題內損失題外補,你要記住,咱們這次出兵吐谷渾可不僅僅是為了還帳,更多的是要多爭取一些利益,用來彌補這一戰的損失。”
……
李昊騎在搖晃的駱駝上面,感覺跟坐船差不多,一搖二晃的好不愜意。
在李昊身邊,薛仁貴愁眉苦臉的皺著眉頭,一副欲言有止的樣子,好半晌才老大不情愿的說道:“將軍,您還是饒了我吧,去當說客這種事情我真是搞不定。”
“不試試怎么知道。”李昊手里擎著望遠鏡,東瞅瞅,西看看,漫不經心的說道:“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不是,我覺著……”
李昊把望遠鏡一收:“不要你覺著,要我覺著,我覺著你沒問題,你就沒問題,不就是西域幾個小國么,算得了什么呀,你行的。”
薛仁貴有些后悔,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笑話獨自一人去吐蕃的王玄策,現在倒好,輪到自己了,將來被王玄策知道,指不定怎么嘲笑自己呢。
不過話說回來,當初怎么就沒發現這位小祖宗這么不靠譜呢,若是早點發現,不上他這賊船何至于現在需要面對翻船的危險。
看著李昊,薛仁貴感覺自己必須再爭取一下:“將軍,要不您還是上我跟您去吐谷渾算了,我寧可面對千軍萬馬,也不想去當說客。”
見薛仁貴還是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樣子,李昊嘖了一聲,恨其不爭的說道:“仁貴,你怎么就不能有點出息呢,所謂武打江山文坐殿,整天想著打打殺殺,大唐早就過了滿世界打仗的時候了,你就是再能打又有什么用,就算你將來能熬成都尉,郎將,大將軍又能如何,沒仗打你就是個擺設。
可當文官就不一樣了,咱大唐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陛下又勵精圖治,想要大展宏圖,信我的當文官將來絕對吃香。”
薛仁貴苦著臉道:“可是,可是我真不擅長這個。”
“胡說,你不試試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不行,想想看,王玄策那小子已經被我弄去吐蕃了,要不了多久他還要帶兵去吐谷渾打仗,這是多好的機會啊,只要他上了戰場,身份自然就變成了武將,你將來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薛仁貴臉越來越黑,怎么想都覺得李昊這語氣中帶著滿滿的惡意。
讓一個明明是書生的家伙去帶兵打仗,讓自己一個武夫去當說客,這尼瑪是要鬧哪樣?
難道是覺得吐谷渾之行困難度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