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身份和家庭背景,別說岐山縣令真的違了大唐的法度,就算沒有李二也會給他一點面子下令嚴查。
但是,李昊不想等,也沒法等。
岐山縣令的做法已經觸及了他做人的底限,本著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的原則,李昊冷笑一聲:“很可惜,你岐山縣令看不到老子被大唐律法處置的那一天了。柱子,打死他。”
“諾!”鐵柱在一邊在聽到一文錢一斤水的時候就忍不住了,聞言露出一抹狠辣的獰笑,上前一把薅住岐山縣令的脖子,正打算按照李昊的命令將其正法,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喊:“住手……。”
鐵柱的手頓了頓,扭頭看向李昊。
李昊對那喊聲理也不現,瞪了鐵柱一眼:“看我干什么,做你的事。”
‘嘭’隨著李昊聲落,鐵柱沙包大的拳頭砸在了岐山縣令的胸口,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滿面惶急之色的縣令臉色瞬間變的慘白,一口鮮血哇的一聲噴了出去。
鐵柱這家伙光一把刀就四百多斤,按照十舞一的比例來氣,這貨兩臂至少有四千斤的力氣,再加上那一拳含恨而擊沒有任何留手,岐山縣令一個文官如何受得了這個,當場便翻了白眼,眼見活著活不成了。
看著原本騎在自己頭上的縣令像是布偶一樣軟塌塌的掛在那穿著鎧甲的將軍手上,圍在縣衙前那些百姓麻木的表情漸漸有了神采,最后不知是誰帶頭,噗通一聲全都跪了下來對李昊喊道:“大老爺,青天大老爺啊,謝青天大老爺替草民做主,謝青天大老爺為民除害。”
青天大老爺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弄的李昊面紅耳赤,連忙從馬上下來,顧不得去找剛剛那個讓自己住手的家伙,直扶起百姓中一位老者:“老人家快起來,我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情,當不得您如此大禮。”
說完這些,李昊又看向還在愣神的席君買等人:“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下來幫忙把人都扶起來。”
“哦,哦,來了。”李昊的提醒下,眾護衛紛紛下馬,上前將那些還在不斷磕頭的百姓一一扶起,輕聲安撫。
個別機靈的還趁機打探起岐山縣里所發生的事情,在聽說岐山縣令竟然讓自家小舅子公開賣水,并且動用府軍來維持秩序之后,不由氣的義憤填膺,破口大罵。
李昊聽完之后瞥了被鐵柱丟到一邊的岐山縣令尸身,突然覺得剛剛自己的行為過于草率,當時就不應該直接弄死他才對,這樣的死法簡直太便宜這家伙了。
這邊吵吵嚷嚷很快又引來了更多的百姓,隨著人越聚越多,席君買和鐵柱不禁開始擔心起李昊的安全,上前將他護在了中間。
與此同時,人群外圍忽然亂了起來,但聽得有人在外面喝罵:“你們這幫賤民全都給老子滾開,都特么活夠了是吧,讓開,讓開,姐夫,我們來救你……你……。”
‘嘩……’隨著那一聲聲喝罵,原本聚在一起的人群陡然散開,露出四、五十個拿著棍棒的潑皮無賴,打頭的是兩個油頭粉面的青年。
但隨著人群讓開,兩個青年看到縣衙門口那一群人以及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姐夫之后,臉色立刻變的精彩起來,張大的嘴巴,就像是兩條被丟到岸上的魚。
“叫啊,怎么不叫了!”李昊看著那兩個懵逼中的青年,不屑道:“不是要來救人么,來,人就在那里,你們過來吧。”
過去?傻子才過去呢。
望著兇神惡煞一樣的百余護衛,兩個青年,也就是岐山縣令的兩個小舅子不由打起退堂鼓,面面相覷的往后縮了縮。
他們雖然來的時候帶了幾十個人,可特么那都是些街頭混子,跟上過戰場身經百戰的護衛根本沒法比啊。
而就在兩人猶豫著要不要跑的時候,一個凄厲的女聲叫道:“跑,小弟,快跑啊!”
幾乎是同一時間,李昊眉頭一皺,顧不得再裝逼:“君買,將這兩人拿下。“
凄厲女聲來自岐山縣令的家眷,也就是剛剛那兩個哭嚎著的女人。
估計是看自家丈夫掛了,生怕李昊對她們兩個的弟弟動手,所以才會不顧一切讓兩人快走。
只是,兩個街頭浪蕩子如何是席君買這個憨憨的對手,轉身還沒跑兩步,便被追了個正著,脖子一疼眼前一黑直接被打暈過去,提回了李昊面前。
李昊看都沒看那兩個家伙,淡淡吩咐了一句:“腿打折,帶他們回京。”
“諾!”
‘哐哐’,席君買的動作飛快,答應一聲對著兩個自投羅網的倒霉孩子腿上就是兩腳,凄厲的慘叫聲中,兩個靠著岐山縣令盤剝百姓、惡貫滿盈的家伙雙雙變成了殘廢,斷腿處血肉模糊,森白的骨頭齜在外面,看上去好不瘆人。
“弟弟……”兩個婦人見狀,再也忍不住,只叫了一聲便雙雙暈了過去。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