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抬頭看了看天空,心中沒有半點憐憫。
從那些百姓中間,他已經了解到,岐山縣令這一雙舅子仗著他這個姐夫的名聲,在縣里壞事那可是沒少干,而這兩人的姐姐們非但不對各自的弟弟加以勸阻,反而助紂為虐利用身份替他們加以隱瞞,實在瞞不過去就在岐山令縣面前哭訴裝可憐。
以至于到了后來岐山縣令的這兩個舅子養成了無法無天的習慣,就連大旱之年還不忘盤剝百姓,魚肉鄉里。
之前岐山縣令說什么一斤水一文錢,可實際上他兩個舅子在外面收的卻是一斤水兩到三文,一文錢只是說給他聽聽而已。
“走吧,剛剛我記得有人喊‘住手’來著,咱們去府軍駐地找找,看看是誰這么大膽子。”待到護衛們將兩上斷了腿的家伙弄到馬背上綁好,李昊當先而行,口中幽幽說道。
席君買與鐵柱對視一眼,兩人雖憨,卻也大概猜到了李昊要干什么。
這尼瑪是要除惡務盡的節奏啊,去府軍駐地,難道就不怕真的打起來么?
見李昊越走越遠,兩人不敢怠慢,連忙追了上去。
身后,一百護衛隨后跟上。
至于縣令的尸身,則被孤零零的丟在縣衙門前,連看一眼的人都沒有。
……
府軍駐地,都尉林大勇彷徨不安的走來走去。
剛剛那一聲‘住手’便是他喊出來的,只是喊完之后他就后悔了,連頭都沒敢冒就躲回了駐地。
那可是深受陛下寵愛的衛公世子啊,滿大唐誰不知道他長安第一禍害的名聲。
這樣一個人,別說打死個貪贓枉法的縣令,就是打死個貪贓枉法的刺使,又有哪個敢出來吱唔半句。
奈何,自己因為一時沖動喊了一聲住手,希望……。
“哎,哎你們是誰,這里是府軍駐地,哎,你們……。”
‘哐’,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那個讓林大勇魂牽夢繞的身景出現在門口。
“你,你想干什么,這里是府軍駐地。”
“那又如何?你敢動我么?”李昊邁步進入房間的同時,指了指外面警惕的府軍鐵柱說道:“你留在外面,若是有人敢動,殺無赦。”
“諾!”鐵柱答應一聲,拄著門板一樣的大刀堵住了房門。
李昊則是帶著席君買走進房間,坐到主位上翹起二郎腿:“知道我是誰吧?”
林大勇機械的點點頭:“知道,衛公世子,三原縣候。”
李昊嘴角輕輕一挑,絲毫不意外自己的身份被認出來。
事實也的確如此,大唐上下,像他這樣的年紀,能混到從三品官職的不能說一個沒有,但其它人至少也都有個皇族的身份,品級也都在從一品往上。
所以,他的特點太明顯了,只要稍微有點見識見面都能認出他的身份。
撓了撓頭,輕舔著干裂的嘴唇,李昊突然問道:“既然認得我的身份,那我問你一句話,想死還是想活?”
林大勇之前就見識過李昊的手段,這個時候不敢怠慢,忙不迭點頭:“想活。”
“呵。”李昊虛點了林大勇兩下:“你這家伙倒是識趣,你就不想我的目的?”
“世子說什么就是什么,下官一切都聽世子安排。”
這林大勇倒是個明白人,知道小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與其在這里跟李昊死磕,最后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倒不如早點投降。
至于李昊要讓他做什么,林大勇多少也能猜出一些,畢竟岐山縣令死了這件事情需要有一個明確的說法,而他其實說白了,就是那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