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決定腦袋,話糙理不糙。
不管李昊選擇的那片山區代表了什么,但對于岐州刺使閻飛白來說,那就是一片沒用的山,既不出產糧食,也不出產金錢。
但交給李昊就不同了,首先二十萬貫的入帳有了,這就是政績。
其次,不管李昊想在這片山區里做什么,那片山地都是屬于岐州的,只要他能按標準繳納稅款,對于他這個刺使來說,同樣也是政績。
閻飛白并不傻,他很清楚一片沒用的荒山與政策之間應該如何選擇。
一番長談之后,閻飛白樂呵呵的走了,如今的他可以說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河道清淤,官道翻修,這些工程做下來,年終考評一個上上怎么也跑不了。
舒坦啊,都說衛公世子是什么長安第一禍害,騙子,都是騙子,這位小爺明明就是財神爺好不好,老子將來若是能飛黃騰達一定是托了這位小爺的福。
……
三日之后,岐山縣最大的酒樓——百味居。
李昊帶著席君買和鐵憨憨在店外施施然下了馬車,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店里。
店里伙計一見,立刻諂媚的迎了上來:“世子您來了!”
“呃……,你認得我?”李昊詫異問道。
伙計幾乎把臉笑成包子:“世子一來岐山便替我岐山百姓除了一害,您的名聲早就傳遍岐山縣的大街小巷了。”
李昊聞言大樂,拍拍伙計肩膀,一歪頭:“呵呵,馬屁拍的不錯。柱子,看賞!”
‘啪’,沒等伙計反應過來,一葉二兩左右的銀葉子便被鐵柱拍進他的懷中。
百味居雖然是岐山縣最大的酒樓,但因為岐山縣本就不大,所以平日里就算式有人打賞小費最多也就是十文八文的小錢。
故小伙計雖然被鐵柱拍的差點背過氣去,但依舊笑的見牙不見眼,一個勁朝著李昊拱手:“謝世子,謝世子賞。”
李昊笑著擺擺手:“先別忙著謝,我來問你,今日可有一位來自長安的鄭公子前來啊。”
“鄭公子……”
沒等小伙計把話說完,通往酒樓二層的樓梯處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世子安好,在下鄭錢,添為鄭延公子的貼身管家,在此恭候世子大駕。”
李昊循聲望去,發現說話的是一個四旬左右的中年人,鼻直口闊,一雙濃眉很有特點,看著有點像……蠟筆小新。
點點頭,笑著打招呼:“掙錢,你這名字有點意思,寓意不錯。”
鄭錢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誤會了,嘴角抽了抽:“世子,在下姓鄭,滎陽鄭氏的鄭。”
“呃……”好尷尬,李昊站在原地僵了片刻,訕訕道:“那個不知者不怪哈,鄭管家別放在心上。”
“沒事,不怪世子,以前也有人經常會誤會。”鄭錢滿臉生無可憐的客氣了一句,側身讓開樓梯口岔開話題道:“我家公子正在樓上恭候世子,請。”
“請!”跟在鄭管家身后,李昊邁步走上二樓。
百味居二樓站著十來個護衛打扮的鄭氏家將,一位白衣青年臨窗而坐,面前桌上擺著幾樣糕點、水果,臉上盡是愁容。
見到李昊上來,立刻換上一副熱情的笑臉,起身拱手道:“在下鄭氏鄭延,見過衛公世子。”
李昊今日來此本就目的不純,自然不會給鄭延甩臉子,當下熱情回應道:“鄭公子客氣了,某在長安久聞鄭氏公子大名,可惜一直無緣得見,今日一見,方知什么叫人中龍鳳。”
誒?!
不是說李德謇這家伙很難打交道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