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他愛說不說。”鄭父沒想到夫人如此沉不住氣,瞥了盧氏一眼,繼續吸溜茶水。
鄭延見母親急了,倒也不敢再賣關子,咳了一聲嚴肅道:“父親,母親,孩兒跟李德謇談了一筆生意,以二十萬貫的投次換他在岐州生意的兩成股份。”
“噗……”鄭父一口茶直接噴了出去:“咳,咳,你,你說多少錢?”
“二十萬貫啊。”
“你個逆子,老夫,老夫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哐”,鄭父將茶盞狠狠往桌上一放,起身舉起巴掌就往鄭延頭上招呼:“你這孽畜,,二十萬貫換兩成股份,岐州那地方有什么,你是不是傻。你爺爺是讓你去交好李德謇,不是讓你去敗家的!”
“老爺,老爺你干什么,延兒才剛剛回來,你莫把他打壞了。”盧氏從二十萬貫這個數字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鄭延已經被打的抱頭鼠竄,驚的這位慈母連忙上去拉住自家老頭,免得他一怒之下把兒子給打壞了。
鄭延樂極生悲之下被打了好幾下,委屈的不行,這要放在平時他早就一氣之下跑出去花天酒地瀟灑去了,但這次他卻沒有離開,只是委屈巴巴的站在門口,時不時偷眼打量一下怒氣沖沖的老頭子。
Emm……,為什么總覺得老頭子是在挾私報復呢,好奇怪,難道是在嫉妒我的才華?
“好好好,我肯定不揍他,我好好跟他說行了吧。”鄭父卻看也不看兒子,支應了盧氏幾句,重新將話題轉回到二十萬貫上面:“逆子,還不說說你這二十萬貫花到什么地方去了,李德謇在岐州的生意又是什么,若有半句謊言,看老夫打斷你的腿。”
又是打斷腿,不知道是當爹的都有這個習慣,還是作者的童年有心理陰影了?!
鄭延被揍了一頓之后果然老實了,一五一十的說道:“回父親,李德謇在岐州跟閻飛白簽了一份契約,哦,閻飛白就是那個岐州刺使。他花了大概二十萬貫將陳倉周邊數萬畝林地全都買了下來,并且答應閻飛白這二十萬貫一半以現銀支付,另一半一糧食的形式支付。”
“又是二十萬貫……”鄭父皺了皺眉:“你既然答應以二十萬貫入股,那就是說這二十貫由我鄭氏來出了,可對?”
鄭延點點頭,向門口退了幾步:“呃……,也可以這么理解。”
不過鄭父這次卻沒有再沖上去沖兒子,只是哼了一聲,便繼續道:“那么他的生意呢,你沒問問他的生意是什么?”
“問了,李德謇在岐州的生意包括水泥工坊、石炭礦、鐵礦,好像還有什么焦炭工坊……。”
鄭父:“……”
房間里在的氣氛陡然間變的落針可聞,話說了一半的鄭延莫名感到一陣不安,剛想轉身就跑,老頭子剛剛拿起來的茶盞就砸了過來:“畜牲!這么大的生意你就投了二十萬貫!我鄭氏缺錢嘛,缺錢嘛!才兩成股分,你……老夫打折你的腿。”
我,我太難了!
這到底想讓我怎么樣嘛。
鄭延再次開始抱頭鼠竄,與之前不同的時,老娘盧氏非但沒有阻攔再自家老頭子,甚至還上動遞上家法:“老爺,打,狠狠的打,哎呦,妾身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生了這么個傻兒子呦。”
噼里啪啦,叮鈴咣啷……。
一刻鐘后,鄭延頂著一頭包坐在桌邊,可憐,弱小,又無助。
鄭父滿臉恨鐵不成鋼坐在另一邊,一會兒豎掌如刀,一會兒緊握雙拳,顯然還沒有過癮。
“說吧,你跟李家那小子還有什么約定,一次都說出來,再有半點隱瞞,你自己看著辦。”
鄭延都快要哭了,心說我這還沒說什么呢,就被揍了兩頓了,若是再多說點,還不得被打死啊。
可是,在老頭子的威脅下,不說又不行,最終只能硬著頭皮說道:“父親,其實孩兒不是真的傻了,如果有可能孩兒也想為家里多爭取一些利益。可是,李德謇說了,給咱們兩成股份已經很多了,余下的八成股他還打算分給皇室五成,另外再拿出一成分給幾家勛貴。”
鄭父點點頭:“嗯,這么分配倒也合理,若是他敢吃獨食,老夫還真不敢跟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