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干嘛那么怕她?我覺著你姐人很好啊。”李昊納悶道。
“什么叫怕,我這是尊重要么。”李承乾有些炸毛,聲音不由自主高了一些,旋即又心有余悸的望了望女賓那邊,見沒看到李雪雁的身影,這才繼續說道:“算了,還是別說我堂姐的事情了,將來你們兩個成了親,你就知道歷害了,現在嘛……享樂要趁早。”
李昊后背隱隱有些發寒,一把扯住李承乾道:“我艸,你要這么說話我可跟你絕交了啊,什么叫享樂要趁早,怎么弄的像成了親我就要萬劫不復一樣。”
李承乾掙扎不開,只能拐帶著李昊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鬼鬼祟祟向四周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到自己,這才開口說道:“我這么跟你說吧,你覺得我母后這人怎么樣。”
“這跟皇后娘娘有什么關系?”
“你別廢話,你就說,看到我母后你怕不怕?”
“皇后娘娘誰不怕……”李昊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隨即又覺得失言,連忙改口:“皇后娘娘母儀天下,貴不可言,我那是自慚形穢,不是怕。”
李承乾撇撇嘴,對口是心非的李昊比了根中指:“少來這套,我已經聽到了,回頭要是沒有百把十萬貫的封口費,我就給你告訴我母后。另外,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堂姐的性格與我母后很像,識大體,重大局,不似一般女人那樣目光短淺。
我們兄弟幾個之所以怕她,是因為每次犯錯被她逮住都會有一番說教之語,哪怕只是用膳的時候掉落一粒米,也會招來她的批評。
所以,久而久之,我們都躲我堂姐遠遠的,實在躲不開,也盡量不被她抓到錯處,否則……唉,一言難盡。”
這么邪惡的嗎?李昊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長孫皇后是什么樣子他親眼見過,而且也有過幾次接觸。
憑心而論,單從外表上看,長孫皇后可以稱得上美艷無雙,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那么扣人心弦。
但李昊在面對長孫皇后的時候,心中卻除了恐懼還是恐懼,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每一個念頭都會被對方所知曉一樣。
如今,李承乾對李雪雁的評價竟然是長孫皇后第二,想到今后每天回家都要面對類似長孫皇后這樣的人物,李昊就覺得了無生趣。
肩膀被李承乾拍了拍,李昊轉頭便看到了一張幸災樂禍的笑臉:“兄弟,我就問你怕不怕。”
“去去去……”李昊耐煩的擺了擺手:“那是我媳婦,我為什么要怕。倒是你,親愛的太子殿下,信不信我成親之后,天天帶著老婆去你的東宮樂呵樂呵!”
李承乾目瞪狗呆盯著李昊,半晌丟出一句:“李德謇,算你狠!”
李昊冷笑一聲:“哼,跟我斗,來啊,互相傷害啊,看看咱們到底誰怕誰。”
一對難兄難弟就這么互相瞪著,直到程處默自人堆中尋了過來:“殿下,德謇,你們兩個躲這兒商量怎么餿主意呢,快點過來,兄弟們都到齊了,就差你們了。”
“來了!”李昊打了個招呼,與李承乾走出角落,來到眾紈绔中間,隨意抓起桌上一杯酒與眾人遙敬:“諸位兄弟,我李德謇久不在長安,近日歸來蒙諸位前來接風,深感慚愧,這杯酒先干為敬,飲勝!”
‘哐’。
三兩白酒下肚,李昊臉上泛起一抹潮紅,胸腹間如同竄進一條火蛇。
“飲勝!”其余眾紈绔見李昊喝的痛快,不禁大呼小叫著陪他一同喝了。
一時間酒桌之上‘哐哐’砸杯之聲不斷。
李昊難得遇到這樣的機會,本待再喝,冷不丁覺得似乎有人在看自己,順著那一絲玄之又玄的感覺望去,立刻迎上了一雙輕嗔薄怒的剪水秋瞳,提著酒杯的手不由自主僵在半空。
李承乾的不陰不陽的聲音自身邊傳來:“不怕?!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