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身旁,雪雁郡主今日換上了一身白色襦裙,長發盤起云鬢,微風吹來,裙裾飄飄,宛如月宮嫦娥。
這會見李昊只顧著發呆、癡笑,輕聲提醒道:“德謇,該入席了,莫讓客人久等。”
“啊?哦!”李昊回過神來,對著李雪雁笑了笑:“那咱們快些進去吧,外面風大,你穿的又淡薄,千萬別染了風寒。”
相同的話自不同的人口中說出來,感覺自是不同。
往日里這種關心的話語李雪雁不知聽過多少,不過大多沒有什么感覺,但這次從李昊口中聽來,卻讓她心中微微一暖,俏臉微紅,輕‘嗯’了一聲,便隨著李昊順著樓梯往二樓而去。
酒樓的二樓此時人聲鼎沸,說不出的熱鬧,見李昊二人上來,不乏有人起哄:“德謇,你們兩個什么時候辦喜事啊,兄弟們可都等著喝喜酒呢。”
李昊明顯感覺到身旁玉人的緊張與羞澀,不禁暗罵這幫混蛋不分場合亂開玩笑。
還真當這是在青樓喝花酒呢,啥玩笑都開。
當下撇撇嘴,笑罵道:“想喝酒就直說,別跟老子這兒找借口。處默,今天是你請客,快點讓掌柜的把酒拿上來,不喝死幾個,誰都不準走。”
“哄……”滿滿一層樓幾十個紈绔,哪個不是酒經考驗,一聽李昊放出狠話,當場就有人叫囂寧可被喝死,也不能被嚇死。
唯有李昊身邊的李雪雁心中多少有些失落和委屈。
從古至今,這在下最難猜的事情就是女人的心事,李昊愿以為岔開話題可以讓身旁玉人壓力小些,卻不知李雪雁雖然感到羞澀,卻也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現在已經貞觀三年,她也有二十歲了,別說在長安城,就算在整個大唐,那也是數一數二的老姑娘。
可偏偏身邊那木頭就是不上門來提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難道非要等到自己人老珠黃,浪費了大好青春,又或者,他干脆就沒有這份心思,壓根就不想娶自己?
“堂姐。”
正走神的功夫,李雪雁面前突然多了一個人,抬頭一看卻是太子李承乾:“高明,你怎么也來了,可曾稟告過叔父。”
不得不說,李雪雁做為族中年齡最長的姐姐,平日里對那些弟妹還是還是很嚴格的,像李承乾、李泰又或者李恪,李佑之流,見到她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也是就在李昊面前,李雪雁才會收斂一點自己的脾氣,畢竟關系不是那么親密,管的嚴了師出無名。
“回堂姐的話,小弟出來的時候已經跟父皇打過招呼,并到父皇的允許了。”李承乾乖乖的回答,不敢有半點馬虎,言語和氣度上也與平時大不相同。
李昊在一邊看的眼睛都直了,這還是李承乾?別是被人掉包了吧?!
李雪雁這會兒也想起來李昊還在身邊,俏臉不由紅了一下,對拘謹的李承乾說道:“既然這樣,太子自去便好,不過,等下少喝點酒,盡量早些回宮,莫要讓叔父、嬸嬸擔心。”
“諾!”李承乾對著李昊二人拱了拱手,逃似的躲進人群后面,眨眼間便沒了蹤影。
“呃……,那個……”李昊尼瑪都看傻了,指著李承乾消息的方向:“雪雁,剛剛那個是……李承乾?”
“嗯。”李雪雁剪水秋瞳眨了眨,忽然岔開話題:“德謇,我去音音她們那邊了,你在這邊照顧好客人,記得,少喝些酒。”
說完之后,如一只蹁躚蝴蝶,繞過二樓的大廳,進了專門為那些貴女準備出來的包廂,消失于門后。
這是不好意思了吧?應該是吧?!
李昊撓撓頭,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便在此時,李承乾不知從哪里又冒了出來,拍著胸口道:“可嚇死我了,李德謇,你怎么把我堂姐也叫出來了,你知不知道,會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