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這段時間盡聽壞消息了,驟然聽李昊說有辦法,立刻喜出望外,急聲問道:“賢侄,你,你真的有辦法可以救你杜伯伯?你沒有騙老身?”
李昊苦笑一聲:“伯母,您說的哪里話,小侄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拿人命開玩笑不是。”
“那,那都需要什么草藥,賢侄,你盡管說,只要是大唐有的,再貴也不怕。”涉及到杜如晦的老命,杜夫人也顧不得什么失禮不失禮了,直追著李昊問道。
不過想想也是,老杜這一家子,除了杜如晦身居高位,剩下兩個兒子還都沒成氣候,不管是杜構還是杜荷,都沒辦法挑起杜家大梁。
老杜若是在這個時候死了,杜家很可能會就此失勢,這是杜夫人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的。
這份心思李昊看的很清楚,但卻不能說這有什么不對,換成自己家里,李靖要是快要掛了,估計他老娘紅拂指不定急成什么樣呢。
嗯……,這么說可能有些不敬,不過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吧,誰還沒有個相公、老爹啥的,對不對。
笑著搖搖頭,李昊說道:“伯母誤會了,小侄的方子并不是藥方,而且也不用買東西,只要杜伯伯,注意少飲酒、少吃鹽、少吃面食,另外……。”
“另外什么?”老杜這會兒也有些急了。
媽個雞兒的,說一半留一半,你還想跟老夫要錢咋地,信不信老子讓人把我抬你家去,不給老夫治病,老夫就死在你李家。
“另外……”李昊有些為難的搓了搓手,在老杜夫婦急不可耐的目光中,紅著臉不大好意思的說道:“另外就是最好不要行房事!”
“呸!小混蛋!”杜夫人雖然年齡也不小了,但被一個比自己大兒子還小的小家伙指著鼻子說別行房事還是有些不大好意思。
杜如晦老頭兒則是比他夫人再直接,眼珠子一翻,淡淡吐出一個字:“滾!”
“得嘞!”李昊從善如流的退出老杜的臥房:“您老好好休息,記得,莫行房事!”
“快滾!”臥房內傳出老杜中氣十足的咆哮。
嗯,看樣子老杜頭兒似乎好的差不多了,沒想到老子的‘話療’還挺管用,李昊洋洋得意的抬頭看了看天,對面前手足無措的杜構視而不見。
杜構也很這會兒也很無奈,剛剛李昊在房間里說話的聲音不小,他在門外聽的是清清楚楚,知道這家伙的確有辦法救自己的老子。
再想想之前自己的行為舉止,杜構慚愧的老臉通紅,期期艾艾迎上李昊:“那個……,德謇,剛剛,剛是我不好,我……。”
李昊像是剛剛才發現杜構一樣,滿面驚詫是:“咦,杜家兄長這是怎么了,莫非是天氣太熱,中暑了不成?”
“……”
這家伙果然是不肯吃虧的主兒,自己不過就是懟了他幾句,這就被記恨上了。
杜構苦笑:“德謇,剛剛是為兄沒有搞清楚情況,錯怪了賢弟,還請賢弟看在家父的份上不要見怪。”
殺人不過頭點地,杜構毫無遲滯的認錯,倒是讓李昊把滿肚子的騷話憋了回去,難受的撓了撓頭:“呃,算了,算了,不知者不怪,杜兄切莫多禮。”
“不不不,賢弟于家父有救命之恩,構雖不才,卻也不是恩將仇報之人。”杜構滿面真誠,彎腰行禮:“他日賢弟但有吩咐,構定當全力以赴。”
李昊能說什么呢,他是真不習慣這種文縐縐的對話方式。
上前將杜構拉起來,攬著他的肩膀說道:“杜家哥哥,你就不要寒磣小弟了,杜伯伯的病又不是什么大病,對于小弟來說不過是手到擒來,你要是再這樣謝來謝去,小弟下次可都不敢登你杜家這大門了。”
杜構很不習慣李昊這樣的行為,但礙于他剛剛才救了自家老父,又不好說什么,只能苦笑點頭:“也好,既然德謇你這么說,那為兄便不與多謝氣了。”
“嗯,本來就不用客氣。”李昊打了個哈哈,與杜構并肩向外行去,臨走之前特地叮囑道:“杜家哥哥,千萬記得,莫再讓杜伯伯飲酒,也不要多吃鹽和面食,最最重要的是,莫行房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