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關心一件事,杜如晦的病情如何了?到底有沒有治愈的可能。
嗯,就是這樣,怕是不可能怕的,畢竟圣人都說了,食色,性也。圣人都這么說了,那好色肯定是沒錯的。
杜如晦府上。
“真真是氣煞老夫!李德謇,老夫與你誓不兩立!”面對前來探病的李二,杜如晦面色鐵青,咬牙切牙,整個都在哆嗦。
李二頗為惋惜的嘆了口氣:“克明,你還在病中,不要動氣,李德謇那小子朕回頭替你罰他。倒是你這病……。”
“陛下,老臣的病沒什么!”
杜如晦委屈的行,這該死的李德謇,怎么什么話都說,我家杜構不就是頂了你幾句么,你就如此報復老夫,現在更是連陛下都給驚動了。
悔不當初,早知會有今天,那天就不應該讓那小子進層才對。
與痛不欲生的杜如晦相比,杜夫人則坦然的多,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的笑容,見自家男人語焉不詳,主動開口解釋道:“陛下,其實真說起來德謇這孩子雖然有些小心眼兒,醫術還真是挺不錯的。我家老爺按照他說的,少吃鹽、少飲酒,這才兩天便覺得身子骨比以前輕便了不少。”
嗯,沒提房事的問題,挺好,真的挺好。
還是自家夫人貼心。
李二自從進了杜家,注意力便一直在杜如晦的身上,多少年都沒有看過這老家伙失態的樣子了,機會難得。
好在杜夫人之言及時提醒了他,使得皇帝陛下陡然醒悟,自己好像是來探病的,一直看熱鬧似乎有些不太地道。
放下看熱鬧的心思,關切的問道:“克明,嫂嫂之言可是真的?你這身體恢復了?”
“回陛下,的確是感覺輕松了一點,李……李家那小子本事不錯,如果能改掉亂說話的壞習慣,必可為國之棟梁。”杜如晦違心的說道。
從小到大,老杜就沒這么丟臉過。
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李昊那句‘莫再行房事’給害的。
想打死他!
可是不行啊,如果那份建議沒有效果,還可以找機會打那小子一頓,但現在明明是有效果的,這才兩天,杜如晦就覺得身子骨輕便了許多,不像以前那樣病懨懨的了。
下手有晚了啊,要是兩天前就找機會下手或許還能出口惡氣,現在……來不及了。
李二選擇性的忽略了杜如晦對李昊做出的判斷,那小子是個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棟梁肯定是棟梁,但不靠譜也是真的。
“克明,這么說你這消渴癥算是好了?”
“也說不上是好了,最多只能算是維持,聽那小子說,這種病只要染上了就不可能徹底根治,只能維持不發作或者少發作。”
雖然沒有得到讓自己滿意答案,但至少不必像以前那樣擔心了。
李二呵呵一笑:“那也算是不錯,正好以后可以少渴點酒。行了,今天就這樣吧,朕回去了,你借機也好好休息幾天,待過些日子朕還有件大事托付給你。”
杜如晦聞歌知雅意,連忙道:“陛下有事只管明言,老臣雖然身體有恙,但出出主意,想想辦法卻是沒有問題的。”
老杜當了這么多年的官,熟知官場中的門道。
領導說過些日子,那不過是句客氣話,翻譯過來就是,你這病已經耽誤工作了,趕緊快點回來上班。
當然,如果你非要把領導的話當真也可以,只是這樣一來必然會在領導心中留下拖沓或者持功自傲的印象,短時間內或許沒啥問題,但時間長了,很快就會被排擠出核心圈子。
杜夫人見這君臣二人有正事要說,連忙起身,以催促下人準備茶點為借口離開了房間,順便帶走了房中所有的仆役,給李二和杜如晦留下聊天的空間。
至于李二與杜如晦之間聊的是什么。
若是能說,轉頭等李二走了杜如晦自然會說。
若是不能說,強行留下除了徒增尷尬,不管對誰都沒有好處。